用的丹房前,执事弟子给她开了门,便不再打扰。
她今日要炼的药非常简单,就是修炼闭关时最常用的辟谷丹。君洛宁打发她来练手时说,过去没收下她的时候就算了,收了她作孤云峰传人,现任峰主用的辟谷丹还得别人给,孤云峰历代祖师在上天界都没脸见人了。
弄得丁羽压力很大啊!
还有,难道不是你犯下大罪沦为囚徒,祖师爷才没脸见人吗!为什么变成我没脸见人了啊。
不过这话她没敢讲,乖乖来了。
她也是压力越大越放松的那种人,真正到了丹房,丁羽反而放开了心怀,先打量起丹房的环境来。
冯越并没安排给她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是一间制式丹房,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的。房间中正就是丹炉,最普通的那种,固定在地上,地下引了地火,打开机关便引入炉身,还可调控大小,对于筑基前后灵气不足的新人来说,十分方便。
丁羽先熟悉了一下操作,这才把药材一一拿出,按入炉的顺序分好,再检查一遍数量。最后,她闭目,将手法与过程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甚至还打坐又修炼了一会,待心境真正平和下来,这才起身,准备炼丹。
第一次炼丹的经历并不愉快。丁羽经历了一次爆炸,一次火候不对半途药材烧焦,以及一次手法不知道出了什么错,最后的成品货不对板。
不过好在君洛宁确实很擅长教学的样子,这些错误也不知道他曾经指点过多少人,相当的了解,全部与丁羽说过。
所以丁羽并没有沮丧,反而觉得自己只犯了三种错误,实在是不简单。
彭斯年和姜康平正在门外守着。
彭斯成年轻,多少有些耐不住,等了一会便问:“姜师兄,师祖让我们陪她,也没说炼丹时要一直守在这吧?”
姜康平看了看天色,稳稳地站着不动,道:“她炼的是辟谷丹,能炼多久?你就这么耐不得?”
彭斯成听话地又等了一会,不由唉声叹气起来:“不过是个辟谷丹,她也不叫我一声,我教她啊。”
“丁师叔是孤云峰的传人,孤云峰的传承重视体悟,想必是君师祖让她自己先尝试,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师叔若有需求,你再去帮忙。”
姜康平看了眼彭斯成,摇摇头,又好心提醒。
“你也知道师祖对君师祖是什么样,君师祖关了这么多年,我们入门这些年,师祖亲自教导时,总挂在口边的是什么?现在掌教开恩,让君师祖收了个传人,师祖让我们陪伴,也是因为当我们是自己人。你这个样子,让师祖知道,只怕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彭斯成默然,想了想,低声认了错,乖乖守在门边不再抱怨。冯越平时指导他们炼丹,常常说当年君师兄教他时如何如何,又懊恼,跟他们说君师兄犯了大错,还是不提他了。却又不由得又提。
作为嫡传的徒孙,他们平时很注意这方面的事,从不说君洛宁的是非。但那些内门和外门弟子就不清楚其中究竟了,偶有非议之语让冯越听见,便是不悦。然而君洛宁所犯之事甚大,他也不能维护,只能自己暗暗生着闷气。
他的四个嫡传弟子心里有数,对着自己的徒弟就是千叮咛万嘱咐,别人管不着,你们且顾着师祖,别惹他不高兴。
现在他们也看出来了,师祖是把满腔的郁闷转化成对丁羽的弥补,他俩自然是要帮着师祖,让他满意才好。
不过他们入门时,孤云峰早就没人主持,在二人心中,炼丹自然是栖梧峰的强项。彭斯成虽不再抱怨,但等了一阵,看看丁羽还没出来,心中轻视,还是轻声对姜康平道:“说句不恭敬的话,师祖口中的君师祖,只怕是夸大了不少。我们栖梧峰一向以炼丹见长,若说武学修为上有所指点我信,可师祖就算进门比君师祖晚,也不至于让他指点炼丹呀。”
姜康平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又向他摇摇头,让他不必再说。
彭斯成笑道:“等会丁师叔出来,我问问她哪里不明白,将她教会了,也是全了师祖的友爱之心。”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孤云峰的传承,在炼丹制药上也强过本身就以此为重的栖梧峰。
丁羽出来时被守在门外两人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你们在这等着,我是不是待得太久了?”
姜康平微微一笑:“哪有晚辈挑剔长辈的道理。师叔今日炼丹,成果如何?弟子不才,入门得早,还有些心得,师祖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弟子或可解惑。”
“哈,早知道你们在,就出来问一声了,免得又失败了几次。”丁羽还是蛮高兴地,毕竟今天也算是成功了,就是出丹率有点低,原因她也知道,君洛宁也同她分析过,只是实际上手一时做不到完美罢了。不过看人家这么热心,她还是把自己失败的几次说了出来。
彭斯成一拍手:“这个我知道,我刚开始炼丹时也犯过!”
他年纪轻,炼辟谷丹的日子虽然也挺久之前的事,但印象还在,一时跟丁羽讨论得也算热切。
“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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