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君洛宁又道:“我毕竟不曾见过,你若不懂,去找冯越。”
丁羽心说还等你说,冯师叔早就来教我了。何况就算是原本就有的那些,也不见你指点过一句啊。
这话自然不能说,丁羽只是笑道:“还有两种我已经学了的,另有三种还没学到。”
君洛宁皱起了眉:“不曾听见你练过。”
丁羽干笑两声,道:“这两种还没熟悉,所以没练,要不我给你说说是什么样的?”
君洛宁不语,丁羽就一招一式的说起来,偶尔起身比划两下。君洛宁虽然仍然未做评点,却也没嫌她碍事,出言赶她离开。
算下来,丁羽那九个头磕在地上快半年,与君洛宁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这天来得多。
不过这也让丁羽开了窍,特意去问了人,将这一两百年新收集来的书籍资料,不管是趣事逸闻、地理图册,还是各派八卦,胡吹乱侃,统统借了来读给他听。
至于耗费,本来想找冯越报销,但丁羽那天读书时,见君洛宁虽不言声,听得却专心,不免又觉得他可怜,心说虽然那时要拜师,说的话是编出来骗骗他们的,不过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理,好歹也是他正儿八经的传人,就当是自己孝敬他了。
反正灵石本来也是冯师叔给的,再向他要也有点张不开嘴。
时光就这样平静无波地流逝,每天几乎不变的行程与功课,让丁羽既觉得无聊,又仿佛回到前世没有纷扰,专心学习和修炼的时光,内心因此有着自己也没发觉的宁静。
只偶尔有小小的波折,都是发生在孤云峰弟子与其他人的冲突时。
其实也没有人找她出头,要不是丁羽一次偶尔看见了,想必那些孤云弟子还在忍气吞声受着人的嘲讽与奚落吧。
他们平时都是能不离山就不离山的,但是每个月该领的灵石总得去领,也总有与其他人打交道的时候。虽然不是人人那么无聊,但他们孤云山早就成了异类,走在外面,好奇之人免不了指着他们窃窃私语,把孤云峰上君峰主的恶行向不知道的人再介绍一次。
孤云弟子还能如何,低着头快速走过,只当听不见而已。
但碰到有什么争端,有什么任务,被挤到后面,安排了最麻烦的事,这种时候,难免有人会忍不住争上一争,这时候可就热闹了。
反正不管事情是怎么开的头,到最后,总会变成一群孤云弟子缩在中间,接受大众的指责。
丁羽就正好撞上了这么一次。
“干什么呢?”她也没多想,身为孤云峰的老祖,管事人,她不能这种时候缩头。
所以她以势压人了,拿出“你们在座的都是我徒子徒孙”的气势,把在场的都骂了一遍。
“三百多年前的事,我师父之过有他自己承担,你们今天聚在这指责我孤云弟子,当真是像你们嘴里说的那样,出于对叛徒的不屑?”
自然不是。
对着孤云弟子,这些人敢骂,对着不到十七岁的掌教师侄,他们一个字不敢说。
丁羽才把人领回去。
回去之后又把他们也骂了一顿。
“真搞不懂你们,出个门畏畏缩缩的干什么。你们有错吗?自己把自己当异类,惹来这些苍蝇。你们看看那些人里有没有一个有点出息的?”
冉清垂首站在最前面领骂,心想其实是有的。刑堂的司刑,师父因为君洛宁的叛变而死,他接任司刑之后,刑堂的弟子与孤云峰自然不对付。
还有碧云峰,也是一样的情况。
不过除此之外,确如丁羽所说。
“自己站直了,理直气壮地出去,该交朋友就交朋友,别一办完事就丧家犬一样往回赶。该争的去争,别觉得你们没资格。下次再让我看见,我先骂你们,再骂他们!”
丁羽鼓舞了一番士气,也不知有用没用,就让他们散了。
终究还是要靠她以后把孤云峰撑起来,也要靠他们自己立得住。其他的,她可也帮不上太多。
筑基之路,丁羽是从头再来,过去的同伴就不跟他们比了。但那些起点与她相同的年少弟子,算起来快的都已经快要去凝炼灵种,慢的也已经摸着头绪,选择了合适自己的功法开始修炼。
只有丁羽,空担着个守正派次高辈份的师祖名声,有一个据说是同辈中因为最出色被选为传承者的优秀师父,却才刚刚完成对守正派大部分基础炼体功法的学习,朝着熟练在努力。
至于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她半点也不明白。君洛宁既不肯说,冯越那推诿了几次,终于坦白他也不知道。
丁羽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觉得陶羽残念里那一点坚持,一定是有着什么原因,不顺着君洛宁的话去做,恐怕就失了线索,完成不了这条支线任务。
好在内功修炼进展不错,并不落后于人。经脉是早已打通的,每天的灵气积累,以可感知的速度增加,令人颇为欣慰。
不久之后,孤云山迎来了一批客人,正是武鸿烈来通知的那批参加历练的其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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