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而沉哑:“你怎么来了。”
钻入沈惊瓷耳朵没什么感情,他本来气势就强,冷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在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沈惊瓷一下子就难受了。
她看着他,低低的问:“不能来吗。”
陈池驭眉心一皱,盯着沈惊瓷耸着的眉眼一愣:“不是这个意思。”
沈惊瓷抿着唇没说话。
“怕你担心。”陈池驭解释:“没有凶。”
沈惊瓷还是不说话。
陈池驭直起身,转头眯眼看向李原,警告的眼神一副“谁告诉她”的样子。
李原心一横,拉着周北就走,全当没看到。
忽视掉陈池驭不善的眼神,嘴里念叨着:“我去医生哪看看,哥你先和嫂子聊。”
周北唇角有一块青紫,冷着脸纹丝不动,李原嘶了声,使出浑身的劲儿把人拉走。
两人从沈惊瓷身后擦过,李原回头,朝着沈惊瓷喊了一声“嫂子”。
“那个,我门先出去,你别气,有事叫我。”
沈惊瓷看了他一眼,点头说了声谢谢。
李原笑了两声替他们把门关上了。
空气沉闷安静,沈惊瓷看着门最后的缝隙闭上,却仍然维持着动作没变。
陈池驭叹了口气,看出她情绪的不好,扎着针的手拍了拍白色的床单:“年年,过来。”
沈惊瓷回头看他,眼尾泛红,却仍倔强的不说话。
陈池驭就是看了那双眼睛一眼,只用一眼就妥协了。
他说错了:“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过来我抱抱。”
沈惊瓷手机砸了过去,砰的一声落在陈池驭腿边的床单,她哑着声音:“你就是个混蛋。”
陈池驭抿了下唇,说行:“过来混蛋哄哄你。”
“就知道你要哭,想着回去再告诉你。”
“回来你会说吗?”
“不会。”沈惊瓷自己给了答案,她的声音带了哭腔:“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就像是之前一样。眼泪大颗的滑落而下,沈惊瓷摇头:“我宁愿跟你一起去受伤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陈池驭心头一窒,又喊了一遍年年。
沈惊瓷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去揉眼睛却让泪砸在了血迹干涸的伤口上。含着盐的泪刺激的伤口生疼,疼的她眉心皱起。
陈池驭全部收尽眼底,他反手拔掉针头,翻身下床蹲在沈惊瓷身边:“怎么了,我看看。”
沈惊瓷推他,不想给他碰,手刚碰上陈池驭手臂,力道刚用三分,忽然听到男人一声闷哼。
她视线下移,黑色的t恤上有一块明显的暗沉,晕的边角明显。
是干了的血。
表情白了一秒,陈池驭不管不顾的捉住了她的手,掌心蒙了一层灰,擦痕和血混作一团,看着磕碜。
沈惊瓷立马就往回收,他却力道一紧,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弄得。”
沈惊瓷的视线还在他衣袖上,而陈池驭以为沈惊瓷还是不说话,他绷着下颚抬眼,黑色瞳孔肃冷,声音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低:“年年,你别跟我置气。”
“手怎么弄得,还有哪儿没有。”
沈惊瓷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腿:“摔了一下。”
“不疼。”
陈池驭掀起沈惊瓷的裙摆,膝盖比手掌还要严重,他的喘息似乎都重了。
沈惊瓷抓着裙子遮住,想去看他手臂:“你哪里受伤了,是不是手臂。”
陈池驭没有起伏的嗯了声,没有一点在意。他把沈惊瓷的手臂撂到自己肩上,手臂穿过沈惊瓷臂弯就要起身。
刚得知答案的沈惊瓷一惊:“你的手!”
陈池驭稳稳起身,抱着沈惊瓷往床的方向走,不容置喙:“所以别挣扎。”
后半句话就这样噎在了喉中,沈惊瓷很轻的被放在了那张带着陈池驭体温的病床上。
他的额上冒出细细的冷汗,手臂不自然的曲着,眼睛里红血丝很重,咬着牙隐忍。
沈惊瓷脱离他的怀抱才敢动弹,反身跪在床上焦急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裂开了。”
陈池驭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残不了。”他转身要出去:“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伤。”
沈惊瓷难受的控制不住眼泪,她猛的从后面抱住陈池驭:“你,你别动了。我去给你找医生,你别动了。”
针也被他拔了,沈惊瓷忍住哭腔,慌乱的抹掉眼泪下床。
“年.”
沈惊瓷已经跑了出去,李原和周北就站在五步远的窗口,风从外面刮进来,猛地听到一声门响。
表情惊愕,李原快步向前,对上的是满脸泪水的沈惊瓷:“嫂子,怎么了?”
“医生,陈池驭伤口裂开了。”沈惊瓷低着头鼻音浓重。
“卧槽,这怎么..”周北拉住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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