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极力克制着,抓着陈池驭衣服的手指越来越紧,骨节凸起的明显,她后背僵硬的绷着,人向前弯,声音也无法自抑:“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没有...吗。”
女孩无望的抬眼看向陈池驭,清冷又破碎。
陈池驭眼睛漆黑狭长,因为沈惊瓷的话眉锁的很紧。
沈惊瓷默默地流泪:“你...”
在沈惊瓷下一句刀子出现前,男人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声音低而沉,试图沟通:“年年。”
沈惊瓷好像听不进去一样,哭到头脑缺氧,发丝狼狈的粘在眼尾。
陈池驭唇线抿直,下颚绷的很紧,尖锐的厉害。沈惊瓷哭的太难受,眼缓缓闭上,面色痛苦。陈池驭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她的泪像是一根根钉子,活生生的扎进男人肋骨。露出鲜血淋漓的嫩肉。
他失神几秒,压下眼底的阴戾,手上力道加大,人猛然跌进自己怀里。
“沈惊瓷!”
沈惊瓷像是掉进水里不会游泳的猫,喘息着枕在他肩头。
陈池驭垂眸凝着她半敛的眼,沉默半响,他声音发哑的开口:“知道多少。”
“手链、订婚、出国、和家里闹翻..”沈惊瓷一字一顿,疲倦的快要没有声音了,她侧眸看他,声音都在抖:“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陈池驭摸了摸她的头发,喉结上下滚动,光是哭就够要了他的命,心生疼:“谁说的。”
沈惊瓷不语,眼里的情绪说不清,就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个人之间就这样沉默了下来,陈池驭眼一眯,脖颈忽然传来刺痛,沈惊瓷忽然的咬住了那块肉,说不上用力,但就是不放。
陈池驭舌尖抵着上颚,人却像突然释放,他什么都没说,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沈惊瓷那口气才算出,她哑着声音开口,说出了那个名字:“林烟。”
“她说是你的未婚妻。”
陈池驭哑着嗤笑:“放屁。”
他低头吻住沈惊瓷的眼:“我未婚妻是你。”
沈惊瓷眼又红:“你骗我。”
陈池驭看她:“爱哭鬼。”
说着,沈惊瓷真的要哭。
她自己咬住唇,委屈的要命:“你才是爱哭鬼。”
陈池驭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幼稚的像哄小孩:“陈明辉找的,别给我扣屎盆子。”
“可是你们要一起出国。”
“之前是我一个人去,关她什么事儿。”
沈惊瓷眼看了他一会儿,注意到那个修饰词:“那现在呢。”
陈池驭低头看她,眉尾微扬,表情就像是在说,你不知道?
“现在有你了,我能走哪儿。”姿态都快要跟嗓音一样低。
沈惊瓷没忍住的抽噎,陈池驭拧眉,抽了两张纸,捏住了沈惊瓷通红的鼻尖,呼吸一下子止住,他的声音出现:“擤。”
沈惊瓷不动弹。
在僵持中,陈池驭先败阵下来,他手指捏捏沈惊瓷后颈,声音更暗:“擤一下。”
“乖点。”
他的声音混着空气无缝不入的贴紧她,沈惊瓷听见陈池驭说:“没有别人,以后也是。”
“都会处理好。”
沈惊瓷扣着陈池驭外套的拉链,拧巴的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沈惊瓷眼尾感觉到指腹粗粝感,他已经靠近。他习惯性的揉着她的眼尾,说别哭。
清浅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沈惊瓷才听见他问:“是想分手吗?”
沈惊瓷闭着眼,眼睫毛簌簌的颤。从来都不敢出口的两个字,就这样被他戳破脆纸赤.裸开来,眼眶酸胀的厉害,心口更是痛到麻木。
可她不想分手。
跟着本能的摇头,沈惊瓷死死的咬着唇,尝到了腥甜的锈味儿。她停下来,难受的掉了几滴泪,像是把最后的力气也用尽。
陈池驭捏着她的下巴,眼中的情绪翻滚灼烧,语气僵直的继续问:“沈惊瓷,你跟我,后悔吗?”
男人声音沙哑,像是有砂砾一样的颗粒感,他改口:“有过后悔吗?”
一秒也算。
沈惊瓷摇头,好像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许久,才艰涩的发出声:“没有,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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