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的看着手指尽头的方向,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
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遮到锁骨,脚上的马丁靴踩得气势逼人,绳结系在前方。他单手插兜,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来。
施原州看着沈惊瓷滞住的目光,好奇的随之看去。
可下一秒,那个男人已经停在了两人面前。
施原州惊愕一秒,还没来的及反应,坐着的小姑娘却先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不是单纯的疑问,还有丝丝掩盖不住的喜悦。
而面前五官优渥气势迫人的男人也是,他只是淡淡的扫了施原州一眼,漆黑的眼睛连情绪都没怎么有,就移开了。
他的手明目张胆的搭上小姑娘的额头,手指拨弄开零碎的发,又用一种低沉暧昧的嗓音开口:“嗯?还难受?”
他的手温温的,但因为沈惊瓷发烧的原因,这个温度比她低,让她很舒服。
沈惊瓷点头,动作小的像是在故意蹭男人的手。
沈惊瓷没抬眼,所以没看到陈池驭在她做这个动作时,若有似无的笑了声
——朝着施原州的方向。
施原州脸色很沉,自然明白了陈池驭的意思。
陈池驭带着沈惊瓷向自己靠,仿佛身边站着的人是空气一样,旁若无人。
或者是,他根本看不上眼。
还是沈惊瓷忽然从陈池驭的温柔乡中清醒,猛地后挪看向施原州。
陈池驭漆黑的的目光霎时变得暗沉,脸色也开始阴沉。
他唇角扬起一抹寡淡的弧度,似终于想起那个人,冷冷的瞥了过去。
男人声音清冷,偏金属的磁性声音哼笑,又透着威胁轻蔑:“好看?”
施原州脸色一僵,下意识的去看沈惊瓷:“你有...”
陈池驭气笑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桀骜的痞气,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看不出来?”
他的话不留半分面子“我女人就这么好看? ”
施原州没有一丝胜算,被陈池驭的目光刺到。讪讪的点了点头,又难堪的转身离开。
陈池驭盯着他的背影走远,才重新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人。
沈惊瓷察觉到,仰头,两人视线相对。
陈池驭垂眸凝着沈惊瓷巴掌大的小脸,只有那双眼睛最有神气。
男人眸色越来越沉,他手掌箍着沈惊瓷后脑勺,哼笑了声,低低沉沉的。
手指恶劣的去捏她鼻子,声音低沉:“我的年年还挺招人。”
沈惊瓷本来感冒呼吸就困难,被人捏着鼻子不自禁的微微张口:“没有。”
她去抱他腰,声音软软糯糯的:“你怎么来了啊。”
陈池驭不忘她手上还有针,低头去握她手,不让乱动:“没发现你朋友不见了。”
触碰到的却是一阵冰凉。
眉头瞬间拧紧:“手怎么这么凉。”
沈惊瓷想起邱杉月的异常,一切都串了起来。她又听见陈池驭问:“里面没位置了?怎么坐这儿。”
“没了,好多人生病。”
陈池驭想到之前几次给沈惊瓷喂药,一下子就猜到沈惊瓷自己没吃药。
男人掏出手机给井嘉泽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语气开始不耐:“啧,你废话真多。”
“知道了。”
他微侧着头,手还虚虚拢在输液管的位置,手心的温度微乎其微的起着作用。
沈惊瓷仰头注意到,小姑娘眨了眨眼,因为输液而冰冷的那只手蜷缩了下,又好像开始变暖。
陈池驭挂电话不久,沈惊瓷便被他带着进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他替她提着药瓶,又给她脱鞋盖被,弓着腰的动作自然,丝毫没觉得什么。
但沈惊瓷却不好意思了。
她去躲陈池驭的动作,缩着脚,忙不迭的说:“我自己来。”
陈池驭动作微滞,淡淡的掀起眼皮。
沈惊瓷不好意思,躲着陈池驭眼神去摸被子盖住腿脚。
“好啦,不冷了。”
陈池驭失笑,他戳破她:“害羞?”
沈惊瓷藏在被子里眨眼,不肯承认:“你老瞎说。”
“是吗。”
“嗯...!”
忽然,嗯的音调变了样,到了末尾变成一声惊呼。
她脸色骤变,又红又惊,惊愕的看向男人。
对上的却是那双漂亮眼睛中含着的狭促笑意。眼尾微挑,模样懒散,游刃有余的逗弄着她。
沈惊瓷脚腕上的桎梏压着她动弹不得,又痒又难捱。挣扎无果,她气恼的喊他名字:“陈池驭!”
陈池驭的手指箍住她细瘦的脚腕,食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摩挲。
盯着她突然开始翻旧账。
“年年。”
“这样不好。”
沈惊瓷微怔,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来的及想他是不是吃醋,陈池驭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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