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又明亮的超市,不熟的面孔一个接着一个。
心思落空,邱杉月忽然回头。
“瓷瓷,你提着的重不重,我这边能再拿一点。”
沈惊瓷忙不迭的摇头:“不用,不重的。”
“回去再收拾收拾东西,我今晚要好好敷个面膜。”
两个人并排走着,邱杉月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这三天的休息计划。
左边的风衣口袋像是有人动了下。
沈惊瓷心口一惊,差点以为是小偷。
视线却正好看到一只往回收的手。骨节分明,虎口处的凹陷和青筋都明显。
余光偷看过千百遍的沈惊瓷瞬间意识到这是谁。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
陈池驭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朝她挑眉。一边往后散漫的退着一边朝她摆手再见。
邱杉月在皱着眉算账,也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
沈惊瓷慌忙回头,步子在往前走,心脏却扑通跳的更剧烈。
她的手指悄悄地触碰到口袋中的棱角。
很长的一条。
趁着邱杉月不注意,她看了眼。
——是一条草莓奶糖。
就是颗简单的草莓糖,让沈惊瓷被泡进了蜜罐,手心包裹着,意识发昏。
他怎么这么会啊。
陈池驭也会悄悄地给女孩子送糖吗。
原来被他看到,是一件这么欣喜的事情。
她都快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竖日一早,沈惊瓷和邱杉月还有仰可,三个人一人一个小型行李箱,拎着上了班级的大巴。
才七点,车子启动的摇摇晃晃。多数人开始补觉,车厢安静的很。
沈惊瓷晕车,尤其是这种不通风的大巴。路途又长,她靠在尽左边的玻璃上,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花了大半个上午,终于磨磨蹭蹭的到达实习地点,带队老师按照宿舍分了下房间,说让大家先休息,上午没有活动。
沈惊瓷胃里恶心,脸色也不好看。
随便铺上床单就躺下蜷缩起来。
忘记拿薄荷精油,邱杉月看着沈惊瓷发白的脸,倒了杯热水:“瓷瓷你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吃午饭我叫你。”
沈惊瓷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意识又开始迷蒙,恍惚中手机在响。
她眼睛掀开一条缝儿,看都没看清楚,直接点了接听。
电话放在耳边,她喂了声。
比刚才状态好了很多,但还是没什么精气神。
电话那头也注意到,一顿。
“哪里不舒服?”
陈池驭的声音让沈惊瓷眼睛睁皮掀起,人反应了两秒。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声音软的没力气:“没事,就有点晕车。”
陈池驭沉默两秒,静下来的时候沈惊瓷貌似听见那头很闹。
还有音乐声和碰酒声。
这才中午。
沈惊瓷眉头皱了下,她小声问:“你喝酒了吗?”
陈池驭闻言,低笑了两声。
他声音哑,喘息声靠的特别近,仿佛还能感觉到热气。语调挑了一下,又笑。
“要管我啊。”
混沌的神经有种被针扎过的麻酥感。在清醒的边缘不断徘徊。
她往旁边挪了挪,靠着墙。
沈惊瓷不知道怎么回,岔开话题:“你少喝一点。”
陈池驭开始嗯了声,又忽的想起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叫了声沈惊瓷。
“嗯?”沈惊瓷扣着墙壁。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偷着不学好。”
沈惊瓷忽然被点名,没懂:“我什么时候不学好了。”
电话里同时传出打火机不断摁动板扣的清脆声。她脸嗖的一红,猛然想起抽烟的那夜。
记忆重合,沈惊瓷恼了。
这个人怎么还翻旧账。
人逃避的想要挂断电话,陈池驭仿佛有预知能力,笑着阻止:“别挂。”
“嗯?”沈惊瓷不情不愿的问了声。
打火机的声消失,有人起哄了什么。
恍惚间,她听到陈池驭的声音。
“我又没说不听。”
沈惊瓷反应了几秒,心头倏地一颤。
要管我啊。
我又没说不听。
......
吃过饭,沈惊瓷彻底休息过来。
她舌底下压着一块草莓奶糖,酸甜的奶味浸的整个人心情都变好。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是陈池驭送的。
第一天下午的任务很轻。大一还没有开摄影课,连照相都不用。
几个人出去做了个实地考察,收集资料写报告。
途中,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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