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要安抚百姓,维持城中事务运转,需要人手。可有识时务的,愿意弃暗投明?”
“我大云皇帝陛下,素有爱才识人之名。若你等诚心投效,自有重用!”
虽然云国朝廷,早就储备了足够的人才,能够撑起攻下城池地盘的运转。
但这些夏国官员,到底是熟门熟路。若是有人能识时务,全力配合云国朝廷,接管浔阳郡,必然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伍子胥的话,一众被扣押着的夏国官员,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同僚,然后再次低下头去,沉默以对。
唯有一名四十多岁,面容刚强肃然的中年男子,此时猛地站了出来,满脸铁青之色,出言怒喝道:
“你我两国,本已约定,罢战修和。可今日,云国却无端兴兵进犯,占我国土,蹂躏州县,荼毒百姓,使战火重燃……”
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云军将士,皱着眉快步上前,一下子将此人踹倒在地。
那中年夏国官员,纵然被踹倒,伏在地上,脸上却犹有怒色,挣扎着吼道:
“云人胸中滔天恶欲,狼子野心,而今暴露无遗,又怎么敢厚颜招降!”
一旁云军将士,闻之大怒,就要拔出腰间刀剑,将此等悖逆狂妄之人就地斩杀。
但还不等他们动手杀人,骑在马上的伍子胥,却是微微抬起马鞭,示意云军将士停手。
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动怒,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位言辞激烈,面有求死决然之色的夏国官员。
而是移开视线,扫视了一眼,剩下的那些继续低头,沉默不语的夏国官员。
然后伍子胥的嘴角,竟是微微一弯,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世间,能坦然直面生死之人,到底太少!
否则这些被俘官员,若全都是誓死不降之人,此时就都应该跟随这人,出言怒骂云国兴兵进犯,暴戾无端了。
此时,剩下的那些夏国官员,依旧只是低头沉默,隐有退缩之色。与那神色愤慨,出言呵斥,慷慨激昂的中年官员,形成了鲜明对比!
伍子胥很清楚,这些夏国官员面对自己的招降,之所以不主动也不拒绝,其实就是不愿当出头鸟,做第一个主动投靠云国之人,败坏名声。
再或者,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借)由(口),来说服自己投降!
想到这里,伍子胥不再出言询问,而是指着这些被俘官员,对着身边副将直接道:
“将家眷在身边的夏国官吏,都挑出来,让他们配合大军接管柴桑城。若有不从者、阳奉阴违者、懈怠政务之人,一律罪及家眷!”
“其余之人,尽数押送江陵陪都,交由陛下处置!”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被扣押着的夏国官员,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家眷的夏国官员,知道自己今日不会被云军杀掉,心中轻松下来。
而那些有家眷的,更是为自己找到了,臣服于云国兵锋之下的理由!
我们是家眷被扣押,无奈之下,又不忍城中百姓遭受战乱,这才被逼着服从云人的,可不是不忠不义之人啊!
此时,也只有那名中年官员,此时犹在骂骂咧咧,然后被实在不厌其烦的云军将士,寻了块破布,塞入了其口中,这才得了清净……
在云军攻占柴桑城之后,整个浔阳郡,也便再无能够阻挡云军的力量。
而南部的豫章郡,也再无险要之地可以固守。云军随时可以借助鄱阳湖水道,直接攻入豫章郡郡府洪州,彻底占据豫章郡。
伍子胥此战一启,便志在攻取夏国京师金陵城。
而此时,伍子胥一部距离夏国京畿之地,也仅隔着一个宜城郡……
第三十一章 只争朝夕!
云国陪都,江陵城,皇宫,垂拱殿之中。
在粘杆处都翊卫使陆炳的带领之下,一众粘杆处高层齐齐跪倒在地,将头死死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陆炳狠狠用额头撞击殿中金砖,嘶哑着声音,告罪道:
「臣思虑不周,请陛下降罪!」
萧承头都没抬,一边闷头批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张、陈二人,虽然能力不凡,但素来野心勃勃,不易驾御。尽管是你粘杆处一手扶持出来的,但如今一有了安身立命的地盘,自然就有了异心,不会听你粘杆处调遣了......」
此时萧承说的张、陈二人,显然就是如今搅得夏国东南天翻地覆的张士诚、陈友谅二人!
陈友谅此前鼓动夏国郡兵动乱,致使两万夏军精锐惨败。
此后,又有粘杆处暗中为他们二人联络,取得了齐地四郡盐商的支持,最后极为顺利地让齐地四郡也失去了控制。
胶东、泰山二郡,为陈友谅所得。
张士诚因为硬抗夏军围剿两年,海陵郡被打得一片糜烂,所以齐地之中最为富庶的东海郡,被他所得。
五郡之中,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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