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功补过。
或许是因为海陵郡兵败的打击,如今的云凯歌,昔日身上的锋芒已经收敛很多,气势反而变得越发深沉凝重。
武正平看着云凯歌的周身气势,微微点头,语带赞赏地道:
“本以为你会因战败而志气消沉,如今看来,倒是本侯多虑了!”
云凯歌微微低头,沉声道:
“此前末将锋芒太甚,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这一次战败,虽然深以为耻,但却也是颇有感悟,甚至连武学修为都因此有了些许精进。”
不得不说,云凯歌此人,实在是天生的武人!
三十不到的年纪,一身武学已经是天下绝顶。在世界晋升,天地大变之后,更是趁势步入了陆地神仙之境。
旁人若是遇到一场大败,多是志气消沉,锋芒尽失,再无昔日进取之心。他倒好,反而颇有感悟,消了往日那过剩的锋芒,连带着武学都有了精进。
武正平再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如今东南之地,贼军张士诚与陈友谅,因为争夺琅琊郡州县而生了龌龊,相互之间生了戒心,摩擦不断。当朝车骑将军董老将军,已经亲自前往坐镇。”
“那个陈友谅,已经在暗中联络了朝廷,说自己只是被人裹挟,现在想要弃暗投明。而张士诚,也因为自己起兵之地的海陵郡一片糜烂,无力与陈友谅抗衡,所以频频对朝廷示好。”
“如此一来,利用两贼矛盾,先行消耗双方势力,只待前线抽调的大军前往镇压,东南便可平定,你也不比太过操心!”
听到这话,云凯歌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
“陈友谅……末将当初觉得此人能统兵,武艺高,颇有才能,所以极为看重。但战败之后,细细思索其往日所言所行,却是发现他谋算深沉,极其擅长玩弄权术手段,做事左右逢源,秉性却阴险至极。”
说到这里,云凯歌顿了顿,坚定地道:
“此人,不可信,必须加以防备!”
武正平闻言,却是失笑一声,摇头道:
“背叛朝廷,你以为他还有什么好下场?”
云凯歌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武正平看向前方激荡翻涌的江水,又道:
“至于你失去的军职爵位,便随本侯,再去战场之上取回来吧!”
他此时的语气沉稳镇定,根本不像是在激励他人,就好像在诉说什么事实一般。
夏国将领畏之如虎的云国大军,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自信豪情,铺面而来。
云凯歌眼中亮起,精神一振,当即拱手道:
“是!”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江面之上,却是突然出现一艘快船,悬挂着一面象征着紧急军情的红色旗帜,顺流而下驶来。
武正平此时,便正好看到了这艘,负责传递紧急军情的战船,眉头猛地竖起,当即指着前方,道:
“紧急军情!必是前线传来的,速速派人前去索要!”
“是!”云凯歌连忙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船队之中,便有一只快船上前,凭借着武正平的帅印以及军中令符,获知了前线最新的军报。
“侯爷,前线紧急军报!”
“云军凭借水师之利,击败驻守柴桑城的金陵水师,然后纵横长江之上,奇袭瑞昌县,截断齐昌府大军回援后路。然后运兵强攻柴桑城,柴桑城中兵力空虚,勉力坚守三日之后,陷落云军之手。”
“残余溃兵,已逃入豫章郡。中将军孙乾芳收拢溃兵,率麾下部众七万,已放弃豫章郡其余之地,死守郡府洪州城,以待大军反攻!”
听到这里,武正平脸上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柴桑城,竟然真的丢了!
云军攻势,为何如此之快?
因为知道两国之战即将到来,前线各部大军早有准备。
云国正式起兵不过两日,金陵城便已经收到了消息,当即传令武正平率部驰援。
武正平当即舍弃辎重物资,仅率本部精锐四千众驰援而来,不过五日便已经到达宜城郡东至县,距离柴桑城仅剩一日的路程。
这前后反应,已经算快了!
可就算如此,云军竟然还是在十日不到的时间之内,势如破竹,破蟠龙水寨,兵围齐昌城,袭瑞昌县,强攻柴桑城。
夏军这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将长江咽喉之地丢给了云国。
云军大军锋芒之盛,云军主将用兵之胆大,便是自视甚高的武正平,此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
眼前这座柴桑城,三面环水,北枕长江,东有白水湖,西有景星湖。而东南之地,又多山脉丘陵,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夏军于此筑起堡垒,与长江北岸的小池口、柴桑城东的湖口县,鼎足而立,互为犄角。固守此城,借由长江水脉、鄱阳湖水道运输,便可轻易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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