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统帅。此战之后,来本侯麾下效力。凭你这两年来的战功,本侯保举你一个将军位!”
言语虽然依旧冷然,但一众将领,皆是听出了云凯歌对陈友谅的看重之意,不由得对陈友谅,露出了几分艳羡之色。
要知道,这位武乡侯,对地方郡兵将校,想来是看不上的。
数万郡兵之中,各阶将校无数,却也只有陈友谅一人,能够与众北境将领一齐,跟在云凯歌身边听候军令调遣。
如此殊荣,可见看重!
听到云凯歌之言,陈友谅微微低头,抱拳应道∶
“末将,必不让武乡侯失望!“
而此时,旁人无法看到,陈友谅垂下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与英武外貌极不符合的阴笑。
明日,呵呵呵……
第十六章 草莽天子,血色蛟龙异象
夏国,海阳县城外,在距离夏国北境精锐营地的数里地方,又是一片规模更大,营帐连片的驻军营地。
相较于布局严密得当,井井有条,杀气凛然,守卫森严的北境精锐营地,眼前这处营地虽然称不上多么错乱松散,但也只能称之为勉强合格,两边相差甚远!
而现在,在这里驻扎的夏军将士,就是自海陵郡附近,各处州郡抽调而来的地方郡兵。
郡兵军营主帐之中,十数名郡兵将校,正耐心地等候于此,面色似有不耐。
就在这个时候,手中抱着头盔,面色尤为严肃的陈友谅,掀开帘帐走入其中。
主帐之中的一众郡兵将校,却是连忙站起身来,齐齐躬身一礼,道:
“陈郡尉!”
这两年的时间,陈友谅因为自身能力,多次统领诸郡郡兵,一方面受到了云凯歌的重用,一方面也在手下郡兵之中树立了威望,让一众将校对他颇为认可信任。
陈友谅见众将校对自己行礼,连忙道:
“都是同生共死的袍泽兄弟,又不是在武乡侯面前,何必如此多礼!”
听到陈友谅的话,一众郡兵将校也是纷纷起身,开口问道:
“郡尉,明日的战事,武乡侯可有什么安排?”
陈友谅闻言,抿了抿嘴,沉着脸道:
“武乡侯下令,明日之战,命我,领诸位兄弟先行攻城。燕郊营的两万精锐,守卫中军,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悍然杀出,一举破城……”
此言一出,帐中聚集着的郡兵将校们,脸色齐齐变得难看起来。
陈友谅的话,说得很是委婉。但其实就是在说,要拿他们这些地方郡兵的性命,去消耗海阳县之中的弓弩箭失、滚木礌石。
等到城中贼兵精疲力尽,守城手段耗尽,再由燕郊营的精锐将士杀出,一举夺城……
顿时之间,帐中众郡兵将校,便不由面带怨怼之色,愤愤不平地道:
“果不其然!又是这样!”
“娘的,自从被调来到海陵郡之后,这种送死的活儿都是咱们干。最后的功劳,又全部是他们拿,真踏马操蛋!”
“燕郊营从来都是这般,让别人去送死,自己抢功劳!这北境精锐的名头,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还踏马最是瞧不起我等郡兵,还嫌弃我等战力孱弱,打不过贼兵,我呸!”
“他燕郊营之中但有人手折损,便要将咱们军中最堪用的人调走,充入他自己营中。两年下来,咱们手下一个能用的将校都没有,战力如何高得上去?”
老实说,这种以辅兵蚁附攻城,精锐静待时机的战法,在攻城战之中很是常见。一众郡兵将士就算心隐有不满,但有着军令压着,也不该如此愤愤不平才是。
而之所以变成这幅怨愤难平的模样,主要还是因为这燕郊营平日里的做派。
作为北境正兵精锐,又刚刚在草原上击溃了突厥数十万大军,立下了大功。这群骄兵悍将,胸中自有桀骜!
是以上到主将云凯歌,下到普通大头兵,对这群被调集而来,疏于操练,不堪大用的地方郡兵们,实在是不太看得上,言语之中也难免有着轻视嘲弄。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可陈友谅却凭借着云凯歌的重用,以及在郡兵之中的威望,一直在暗中推波助澜,更是加剧了两方之间的矛盾。
发展到了最后,就连后方筹措而来的粮草、药材、军械补给,送来之后,都是等燕郊营的人,先备足了两三倍的量之后,剩下的才会给郡兵这边发放。
前来剿灭贼兵足有两年时间,各郡抽调而来的郡兵,未曾分润到多少功劳,也没捞到什么缴获。
而这两年来,各部将校手中的士卒,因战场上伤亡折损、外加被抽调充入燕郊营的得力将士,加起来已经损失了半数的人马。
如此一来,心中自然不满到了极点。
陈友谅见帐中众将校如此愤愤不平,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故意装模作样地叹息道:
“唉,武乡侯的军令,我无法违抗……但诸位兄弟放心,明日之战,依旧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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