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耽搁了!”
亲兵闻言,嘴唇一颤,不由叹息一声,猛地俯身跪倒,重重叩首,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齐默舒出一口气,朝堂外站着的宫英纵挥了挥手,道:
“宫先生,还请进来吧!”
宫英纵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大堂之中,沉声道:
“圣旨已下,我将调往京中御前效命。今日前来,乃是与侯爷辞行。”
齐默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道:
“宫先生才能出众,确实应该前往京城,为陛下、大夏献计献策,才不算辱没!”
尽管此前宫英纵所献诸多计策,无一成功,但其才能,确实已经被夏国高层看在了眼中。
诸多计策尽皆失败,也只能怪云国得天地钟爱,能臣猛将、英才贤士层不出穷。大军兵锋更是锐不可当,所向睥睨……
宫英纵沉默片刻之后,又沉声道:
“临行之前,侯爷若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在下必全力相助!”
齐默闻言,眼眸一垂,低声喃喃道:
“我虽无能,但从军多年,为国效力,奔波边疆,亦有苦劳。陛下重情重义,一定会善待我的家人,我没有什么忧虑。撤离兵马的部署,我也早已交代清楚了,对朝堂国事也已经尽心尽力了,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宫英纵闻言,微微点头,俯身一礼,转身就要离去。
而这个时候,齐默却好似猛地想起了什么一般,当即开口道:
“等一下!”
宫英纵脚步一顿,连忙转过身来,道:
“侯爷想到了什么?”
齐默眉头紧紧皱起,凝重无比地道:
“永州城之败,虽因我一念之差,导致城破。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明明当时永州城中,大军戒备森严,巡查不断。云国的暗探,为何就能够那么轻易地在城中挑起动乱?”
宫英纵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也皱起了眉。
暗探暗探,有个“暗”字,那自然便是上不得台面,只能在暗中搅弄风雨的。
云国的东厂、粘杆处,平时手段凌厉,无孔不入的也就算了。但在永州城之战时,夏军接管城中防务,戒备森严,将永州城置于军中监控之下。云国的暗探又是凭什么,在永州城掀起风雨的?
“侯爷想说什么?”宫英纵凝声问道。
齐默沉吟了许久,沉声道:
“请你查清楚永州城城破当夜,云国暗探到底是通过什么路子在作乱。只要查清楚这个,应该也就能够解释,为何云国暗探能够在我大夏境内如此猖獗了!”
宫英纵闻言,眼神一眯,低声道:
“那时永州城中,还有谁人能够随意行走城中?”
“当时管控极严,永州官府出具的文书亦不管用。除了帅印、令箭,也就唯有军中校尉以上军官能够随意行走了……”
听到齐默所言,宫英纵却是眼神一厉,语气低沉地道:
“不,应该还有一支人马……”
说到这里,宫英纵挥了挥身上的锦缎绣衣,露出了腰间的绣衣使腰牌,沉声道:
“永州绣衣使!”
齐默闻言,瞳孔一缩,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
绣衣使者,云国东厂、粘杆处的结合体,夏国皇帝亲军,为皇帝耳目,暗探遍布天下。朝野秘闻,难逃绣衣使监控。大夏罪案不论大小,都得先入绣衣使档案,再由廷尉接管。
如此权势重大的机构,云国能够将手伸进永州绣衣使之中,那其他地方的绣衣使呢?这可比云国之前,渗透夏国朝中多少衙门都要恐怖!
想到这里,齐默声音猛地一高,道:
“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严查到底!我立即再书信一封,述说其中关键,由你亲手交到陛下手中!”
宫英纵闻言,微微拱手,当即道:
“请侯爷放心!”
齐默二话不说,急匆匆地再次写下一封书信,郑重地交代了宫英纵手中。
而就在此时,便有将领快步走入大堂之中,单膝跪倒在地,急声道:
“启禀大帅,城外云军射来羽箭书信,通告城中将士,明日正式攻城,彻底困死城外四门……军中将校见云军最后通牒,士气低落,甚至有将士逃离城墙!”
江州城地处通衢之地,身后皆是夏国领地,夏军稍稍后退便撤入夏国境内,根本难以追击。所以云军如今,也只能想着尽快攻下眼前这座江州城。
之前围三缺一,是为了给夏军、城中百姓留活路,使他们不至于起死守江州城之意。
而此时的最后通牒,也是为了打击夏军士气,让守城的夏军将士自觉为弃子,不愿死守。
齐默听到手下将校禀报,眉头皱起,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宫英纵,沉声道:
“你尽快离开吧!我这便要亲自前往,坐镇城墙,以尽力稳定军心士气……”
宫英纵闻言,也不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