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是竭诚欢迎。
是以云军进入夏国境内以来,便从来没有遇到过眼前这般,军民全力抵抗的架势。
今日这一战,却是让云军将领们猛地想起来,眼前这般景象,才是攻城战最常遇到的局面!
此时,便有将领忍不住幽幽叹息一声,喃喃道:
“这小小的樊县都如此难以攻取了,那城池高深,夏军精锐驻守,城中民众逾数十万的襄州城,又该是如何固若金汤?”
被众将簇拥着的程不识,听到如此感慨,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那名出声的云军将领。
将领注意到程不识的眼神,微微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单膝跪倒在地,俯身抱拳,告罪道:
“末将失言,请大帅治罪!”
正值大战之时,他出此言论,虽是无心,但确有扰乱军心之嫌疑。程不识治军从来严谨,一众将领此时也不敢出言相劝。
却不想,程不识此时竟然没有治他的罪过,沉吟片刻之后,反而沉声道:
“移中军大营至前线!”
众将闻言,顿时一愣。
还不等他们劝阻,一众亲兵便已经上前,簇拥着程不识朝前线而去。
众将无奈,只能连忙跟了上去。
而当写有“征北将军程”的大纛、帅旗,树立在前线,随风猎猎作响之时,原本攻势已颓的前线云军,眼见主帅亲冒锋矢坐镇,顿时士气大振,再起战意。
喊杀之声,再次响彻四周。
“杀啊!”
前线云军将士,冒着夏军箭矢,个个面色狰狞,气势悍勇,舍生忘死地朝樊县城墙之上攻去。
程不识手持佩剑,挺身立于帅旗之下,神情淡漠地看着刚刚那名云军将领。
这名云军将领,此前也多是畏惧军法严苛而请罪。但此时,眼看着前线将士悍勇搏杀,毫无畏惧的模样,他心中莫名触动,脸上也涨红起来,不由露出羞愧之色。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猛地咬牙喝道:
“末、末将请命,率部攻取樊县!”
程不识闻言,神色不变,沉声道:
“若能先登,本帅亲自为你策勋酬功!”
“多谢大帅!”
云军将领猛地起身,神色之中尽显刚毅决然,一甩披风,转身快步离去,召集麾下部众,强攻樊县。
樊县城墙之下,这名云军将领抛去心中畏惧之心,手持佩剑一马当先,朝城墙之上攻去,口中还厉声喝道:
“先登!”
其麾下部众,士气大振,紧随其后,大呼道:
“先登!先登!”
前线云军将士闻言,为争先登之功,个个更显奋勇,拼命朝城墙之上攻杀。
本就苦苦支撑,本以为挫了云军锋芒,便可以稍稍喘息一阵的夏军,见云军不光没有撤退,反而继续强攻而来,再也支撑不下去,纷纷溃败撤退。
眼看着樊县城墙数处失守,云军源源不断地涌入城中,程不识朗声喝道:
“传令,调后方郡兵,接管樊城治安。”
“留五万兵马,沿樊县以北修筑军寨、营地、水寨,分兵驻守,隔绝江道,彻底封死襄州!其余兵马,随本帅攻随州、取孝昌府,直逼江州城!”
众将精神一振,齐齐喝道:
“谨遵大帅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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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云军大营。
一全幅甲胄的将领,快步走入帅帐中,对着主位之上的伍子胥俯身行礼,恭声道:
“戈船将军程浚,拜见曲静侯!”
看到程浚的到来,伍子胥不由站起身来,朗声笑道:
“程将军总算来了。本侯这几日,可是日夜盼你水师前来啊!”
岳州之地,倒不算难以攻取。唯有洞庭湖水师,是个麻烦。所以伍子胥只能等到内河水师的到来,方才能够正式进攻。
程浚闻言,连忙道:
“启禀侯爷,末将领内河水师战舰,共一百二十三艘。皆为千料以上大船,可供侯爷调遣!”
南盘江一战之后,夺取了黎朝西路水师近半战舰的内河水师,如今也算得上鸟枪换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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