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闻命,齐齐俯身拱手,高声应和道:
“下官,谨遵侯爷调遣!”
交代完毕之后,一众文武官员纷纷离去,开始着手抵御云军兵锋。
身穿三品绣衣袍服,此前躲在众多官员队列之中不曾开口的宫英纵,却是默默地留到了最后。
齐默见堂中无人,又看着宫英纵身上的绣衣袍,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
“恭喜宫先生,不过数月不见,便已经官升一品了!”
此前宫英纵不过四品绣衣使,数月功夫,便已经升任三品绣衣使。这般升迁速度,实在不知道要让绣衣使眼红了。
宫英纵附和地笑了一声,道:
“陛下厚恩,因我进策有功,升官一品。”
说到这里,宫英纵微微收料笑容,凝重地道:
“只是可惜,我所筹谋的,竟然一策未成!”
疑兵之策调动云国兵马、阳平关出兵奇袭江阳郡、勾连安国吐蕃起兵……此前夏国西南大局,完全就是按照宫英纵的谋划,一步一步进行的。
若是让他功成,不说尽收失地,也起码能够彻底改变西南局势,让云国再次落入下风。
只可惜,这几个计划一开始施行都还算顺利,但最后却都是功亏一篑。
齐默倒是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
“宫先生计策直指云国弊处,可见你的本事。只可惜,云国实在难以用常理衡量……”
别的不说,就说借道阴平小道,夺取阳平关的奇兵。还有仅数百骑,便阻拦四万大军,致使江阳郡夏军全军覆没的云军。这些都是此前,任谁都不敢相信的战绩,可偏偏就出现在云国身上。
宫英纵微微低头,沉声道:
“此局,是我输了……但云国如今锋芒如此之盛,天下诸国为之震惊,邻国更是为之不安。只要利用好这样的心思,使得云国四面受敌,未必不能重夺胜机!”
齐默闻言,沉声道:
“那宫先生如今,可有计策献于我?”
宫英纵沉吟片刻,眼神一凝,沉声道:
“我的手段,还需一些时日来布棋子……如今之际,我也赞同将军决断,唯有固守江州郡,借襄州、岳州地利之险要,拖住云军。”
说到这里,宫英纵微微一顿,接着道:
“不过,除此之外,在下还认为,将军应该派兵,驻守江陵府!”
齐默闻言,下意识地一愣:
“江陵府?”
一边说着,齐默一边扭头看向身后舆图。
江陵府,江州郡治下府城,便在宜县下游之地。
“宜县水道已通,云军可顺流而下,粮草物资亦可皆水路运输。守卫江陵府,便可断绝云军自水路获得物资补给的可能……”
江陵府就在宜县下游,守住了这里,云军物资补给,便不能运往岳州,威胁江城府。
宫英纵沉声继续道:
“如今云国,新得西南六郡之地,想来难以充分调动民力,物资军械运送困难,时间一长,难以为继,只能撤军!”
齐默闻言,眼神顿时一亮。
大军行进,粮草物资才是关键。
就如当初的容州城之战,便是因为被伍子胥断了补给,十几万兵马也只能出城奋死一搏,落得个仓皇溃败的下场。
想到这里,齐默当即不再犹豫,对身边亲兵喝道:
“传令,速调两万精锐,前往江陵府驻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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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阳郡、安顺郡之间的崇山峻岭之间,百余精锐士卒簇拥着身形高大的年轻官员,在山林道路之上行进。
崇山峻岭,山道崎岖难行,就连一众精锐士卒,此时也气息微微粗喘。
反倒是那身形高大,气质儒雅的年轻官员,身形四周有隐约可见的绿色光辉,衣襟无风而自行飘扬,仿佛有风力推动一般,让年轻官员的身形显得轻盈无比,行进山路之中,也并不如何吃力。
这个时候,便听到前方领路的士卒,出声道:
“诸葛大人,前方就是阳平关了!”
诸葛亮望着远处伫立的雄伟关隘,身形一停,手中羽扇微微一挥,身躯隐约可见的绿色光辉逐渐消散,不由感叹道:
“这广元府至阳平关的道路,崎岖难行,险处颇窄,难怪这点距离,运送物资的民夫差役,就要行十天有余!半月前,安顺郡大雨连绵,山道更是难行,延误五天,的确不是民夫们的过错!”
一旁的将士,对这个待人随和,甚至为了查清民夫运送物资为何延误,能够亲自走一趟山道的年轻官员,甚是有好感。
此时见诸葛亮感慨,忍不住开口插话道:
“听闻当初我大云与夏国刚刚建朝之处,连日大战难分胜负,再加上这安顺郡、江阳郡两地山道难行无比,物资运送困难,这才导致夏国退去呢。”
云国当初能够鼎立天南,其实原因有很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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