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腹大患,还是刘仁轨这套,初次交战,当震慑金陵水师的说法,更让在座的一众骄兵悍将们赞同。
郑和亦是眉眼一舒,当即点头,沉声道:
“好!你二人所言,皆有道理。便命你二人,领兵出战,将雷州水师残部彻底覆没!”
刘仁轨、扶余隆闻言,当即大喜,连忙抱拳应是。
片刻之后,云军水师之中,便有数艘楼船,在二人的率领之下,鼓起风帆,船桨飞快摇动,朝前方雷州水师残部追去。
身后,云国水师紧随其后。郑和坐镇的旗舰之上,各色令旗翻飞不断,指挥众船只以军阵排列。
海面之上,顿生凛然杀机。
杀伐之气直冲天际,引得天地异动,自生回应。
大军气运异象,随之凝聚,化作巨大鲸兽,悬浮天空之上。
鳍翅挥动,异象加持,云军战船速度再次一快,劈波斩浪前行,飞快地拉进了与前方逃窜的雷州水师残部之间的距离。
下一刻,战船之上,投石机之声响动。无数飞石抛起,朝前方那雷州水师残部砸去。
飞石砸落海面,发出“砰、砰、砰”的炸裂之声,激起无数浪花。更有不少飞石,落于夏军战船之上,顿时砸得夏军水师将士人仰马翻,甲板碎裂。
更有夏军战船奋战搏杀多日,再遭遇飞石砸击,船身龙骨不堪重负,顿时断裂。
不过一轮攻击,雷州水师残部之中,便有数艘船只,或是断裂倾覆,或是船只进水,难以继续前行。
然后不过片刻之后,云军战场之上,又是一声声响动。飞石、箭矢密密麻麻,覆盖而去。
金陵水师主将陈定山,看着远处海面上的战况,目眦欲裂,当即催促道:
“再快!再快些!”
来援的金陵水师将士,全速前行,想要尽力救下雷州水师袍泽。
但可惜的是,夏国水师战船既不如云军战船迅速,也没有能够凝聚大军异象加持。甚至还是逆风逆流而行,速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云军战船。
这短短的数十海里,此时便仿佛变得极为遥远,无论如何都无法赶去。
一众金陵水师将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云军水师数轮进攻之下,雷州水师残部十余艘战船,或是倾覆,或是缓慢沉入海中,又或是被火箭点燃难以扑灭。
船上的一众水师将士,只能哀嚎着跳入海中。声音之中,满是绝望无助。
雷州水师主力,就此尽数覆没!
而此时,金陵水师援军,方才姗姗来迟。
陈定山与刘仁轨率领的战船,此时仅隔数里,甚至都能够看清对方战船之上将士的面貌。
这个时候,便听得“嗖”地一声尖锐破空之声传来。
一支羽箭突然射来,发出“铛”的一声,重重地钉在了夏军战船的甲板之上。
云军战船之上,刘仁轨手持弓箭,昂首挺立,挑衅嚣张之色,毫不掩饰。
金陵水师将士眼看着雷州袍泽覆灭眼前,本就心有火气。此时见刘仁轨如此,个个顿时义愤填膺,咬牙道:
“将军,怎么办?”
“请将军下令,末将愿为前锋,为雷州水师袍泽报仇!”
陈定山望着远处,那携巨鲸异象而来的云军主力,却是强忍着心中怒火,咬牙道:
“云军水师主力便在其后,数量不弱我部,船只精良更甚。决不可与其浪战,否则便覆雷州水师下场!”
“如此,不光牵连麾下部众、袍泽死伤无数。而且在金陵城重新调集水师南下之前,云军水师将会再无掣肘,横行、袭扰沿海诸郡,有负陛下、朝中大人们的重托!”
陈定山之言,顿时让原本愤慨的众将沉默下来。
云军奋战多日,将士疲惫。可夏军这边,也是一路自金陵疾驰而来,也未曾好生修整。
两方皆是疲惫之师,而云军战船更为坚固精良,胜算不多。至此时节,若是再一味浪战,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全军覆没,使云国水师再无制衡!
陈定山咬着牙,沉声道:
“下令,全军后撤……告诉云军,我部今日无意交战,只欲搜救我雷州水师将士!”
而今形式,便是云军强盛。众将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应是。
远处云军旗舰之上,郑和手举嵌金琉璃镜,看到金陵水师不敢交战,缓缓后撤,当即露出笑容,朗笑道:
“好!速速派人,递捷报于京!”
郑和对着中庆城方向,面露尊崇之色,俯身行礼,高声道:
“感念陛下之恩,我武里府水师上下将士效死,奋战多日,今日全歼雷州水师,占据雷州!为陛下贺,为大云贺!”
一众将领,当即遥拜中庆城方向,齐齐暴喝道:
“今日全歼雷州水师,为陛下贺,为大云贺!”
振奋之声,响彻上空,引得云军水师将士齐齐高声喝道:
“为陛下贺,为大云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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