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接应仇天路的数千夏军,听到隐约传来的喊杀之声。为首夏军将领心中一惊,当即喝道:
“速速进军,前去接应左将军!”
说罢,夏军将领一夹马腹,领着麾下将领,快步朝前方赶去。
可当他们转过弯来之时,便见前方云军旗帜鲜明林立,只怕有数千云军驻扎于此。
拒马、路障当道摆放,还营造出了部分简易工事,其后严阵以待的甲士、弓弩手,直接挡住了夏军前去接应的道路。
夏军将领眼见前方有数量众多,防守严密的云军,瞳孔顿时一缩,惊呼道:
“何来如此多的云军?”
一旁的将校,纷纷接话道:
“阳平关已被云军拿下,这定是自阳平关,取道马鸣阁道而来!”
“该死,左将军这是被云军彻底困住了,只怕是要陨落于此……”
“我等该如何是好?”
为首的夏军将领,听着远处隐约的喊杀之声,便知左将军仇天路已与云军交战。
可前方云军数量众多,又当道而立,自己此时强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而且他们启程前来之时,云国征北将军程不识,已率领大军前来强攻成县。若是为了营救仇天路,在这里耗费太长时间,说不定自己麾下这几千人马,也得被云军一起留下。
沉默许久之后,为首的夏军将领突然幽幽叹息一声,喃喃道:
“或许这里,便是左将军葬身之处啊……”
一旁将校闻言,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军将领眼神一动,扭头看向身旁众将校,正色道:
“撤吧,我等赶来之时,左将军部已全军覆没了!”
说到这里,这名夏军将领又压低了声音,对着众人道:
“左将军在军中没有亲近的同僚旧部,只要把住了嘴,没人会追查的……”
成县如今在云军强攻之下,不知还能不能守住,众将校心中亦是担忧退路。再加上仇天路在军中执法太严,人缘的确很差,就算身死于此,也不会有人刻意去追查。
一众将校心中一动,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前来接应仇天路的数千大军,在驻步片刻之后,终于调转方向,朝成县方向撤离。
而此时,对面故作阵仗,虚张声势的三百云军,看着夏军后撤,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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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之声,从晌午一直响到了黄昏。
不过交战半日,夏军伤亡之人,加上失踪兵马,已有近万人。就这,还是仇天路亲自上阵,对战杨再兴。否则以一名九阶军中高手的破坏力,只怕伤亡还远远不止了如此!
但同时产生的代价,也让仇天路身边的数百亲兵损失殆尽。甚至就连贵为一军主帅的他,身上也被杨再兴留下了几道枪伤。
而杨再兴率领的云军,此时也损失惨重。
八百骑兵,冲杀半日,仅剩百余不到的骑兵,而且气力皆已消耗一空,几乎无力再战。
仇天路看着远处的杨再兴,咬紧牙关,手持佩剑,嘶声力竭地喊道:
“云军穷途末路,随本帅冲,杀出血路!”
夏军将士,顿时应和:
“杀啊!”
因道路狭窄,后方夏军几乎没有参战,可谓养精蓄锐。此时冲杀而出,让剩余云军心中顿感绝望。
杨再兴气喘吁吁,眼中却依旧炙热,抬起发酸的手臂,用嘶哑的嗓子吼道:
“杀敌!杀敌!”
剩余云军为杨再兴所感染,心生死志,再无惧意,随之喝道:
“杀敌!杀敌!”
虽已是强弩之末,但云军上下决然死志,却依旧令人震撼。
杨再兴身上气势凝聚,直冲天际,天地动容,顿有异象凝聚。
形残之尸,于是以两乳为目,腹脐为口,操干戚以舞,乃神话之中死而不倒的刑天神人。
异象加持,杨再兴浑身上下再有力量涌现出来,甚至影响到一众云军。
云军气势一提,随着杨再兴冲杀不断,竟然又一次地将夏军击退。
仅凭八百云军,硬生生抵挡四万精锐夏军去路,坚守半日有余,如此战绩,已足够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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