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却惊讶地发现,此时殿门之前站着的人,他们竟然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而这几名在南华殿外守候的小太监,此时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些安王黎护的心腹。
那冷冽无比,满是杀意的眼神,让一众太监们猛地一惊。
小太监们手腕一转,便自袖中取出利刃。一个个出手果决,不待这些人出声示警,便见寒光一闪,数阵微不可查的血肉被划破之声响起,沉闷的哼声转瞬即逝。
南华殿外的动静,丝毫没有引起殿内的警觉。
中年官员跪倒在地,神色激动地道:
“王上,好消息!西南之地,云、夏两国战事再起。臣也已经和夏国的人联络上了,他们已经决心帮助王上,彻底摆脱云国的控制!必要的时候,夏国的雷州水师会直接出兵,帮助我等赶走云国人。”
说到这里,中年官员眼眶包含热泪,俯身叩首,颤声道:
“王上忍辱负重,总算盼来转机。只待社稷危而复安,国朝上下百姓,必然会明白王上的一片苦心的!”
安王黎护,端坐在南华殿的王座之上,默默地看着殿中跪倒的中年官员,久久都未曾开口。
中年官员此时心中激动,但久久未曾等到黎护的回应,也觉得有些异样,当即微微起身看去。
便见王座之上,黎护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尽是伤感、不忍、无奈、愤慨、哀悯之色,显得很是复杂。
中年官员一愣,露出茫然之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啪”的一声,南华殿殿门被人极为粗暴地打开。
相貌阴柔俊美,身穿云国宦官服饰的雨化田,在一众东厂番子的簇拥之下,快步走入南华殿之中。
看着跪在殿中愣神,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年官员,雨化田站定身形,看着王座之上的黎护,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微微昂首,傲然道:
“安国少府尚书阎青,意图蛊惑君上,犯上作乱。而今证据确凿,请王上下令,将其抄家灭族,以儆效尤,威慑朝中不轨之辈!”
阎青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闯入殿中的雨化田。
而王座之上的黎护,此时强忍悲悯愤慨之意,沉默许久之后,终于面色黯然地闭上了双眼,声音无比颤抖地道:
“是……阎青犯、犯上作乱,当、当……”
说到这里,黎护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自从归附云国以来,他表面之上故作消沉,整日醉心炼丹,不理朝事。但实际上,他却是以萧承当年之故事为激励,暗中让自己的心腹私下活动,联系夏国,欲要驱逐云国人,重掌大权。
只是可惜,萧承当年是如何夺权上位,东厂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又怎么可能,让黎护得逞!
看到黎护这幅模样,雨化田眼睛一撇,当即抢声道:
“阎青暗中有谋逆之举,意图犯上作乱,其罪难以饶恕!安王殿下有令,革其官职爵位,处以斩刑!九族之内,流放大云南郡!”
话音一出,一旁的东厂番子,当即暴喝一声,上前将阎青按住。
阎青此时也知道事情败露,却不甘坐以待毙,猛地一咬牙,浑身内力一动,奋力挣开一众东厂番子的按压,就要朝雨化田扑杀而去。
雨化田眼睛一眯,一双保养极好的白嫩手掌微微送出。顿时之间,南华殿之中,便似有清风徐徐而来。
“不!”黎护惊呼一声,猛地自王座之上站起,想要阻拦。
但此时,显然已经迟了。
朝雨化田扑来的阎青,此时身形忽然一滞。
悄然无声之间,一股阴柔掌力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立时留下了一个深陷寸余的凹处。只听得噗通一声,阎青仰面倒下,气息已然尽数消散。
黎护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死在自己面前,怒火直冲脑门,双眼顿时通红,死死地瞪着雨化田。
雨化田此时面对着黎护欲要杀人的眼神,却是全无惧意,呵呵冷笑几声,道:
“好了,既然逆贼已死,安王殿下当可以安心了!咱家还需料理那些玩忽懈怠,勾结逆贼的手下人,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雨化田衣袖一甩,领着一众人马离去。
片刻之后,整个南华殿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安王黎护,以及躺在地上的阎青的尸身。
黎护抓着王座扶手,颤颤地站起身来,但片刻之后,他又一下子摔回到王座之上,发软的双腿,让他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而此时,南华殿前的广场之上,一众云军中层将领、东厂番子,此时竟然齐聚于此。
另外还有十数人被扒去衣甲,被反捆着压倒在地,一个个面若死灰,垂头呆滞。
雨化田站在台阶之上,俯首而立。环顾在场的众人一眼,雨化田淡然地道:
“御用监主管太监雨化田,奉陛下之命,主管安国东缉事厂事,协助安国总理衙门、杨大将军、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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