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微微一笑,随解释道:
“自然是要告诉夏国人,如今整个夏国的朝堂,已经被我等渗透成了筛子啊!”
剧孟闻言,皱着眉,不解道:
“可是因为发展时间尚短,我等尚未发展到渗透整个夏国朝堂的地步啊。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夏国那边有了防备?”
东厂这边先不用说,光论粘杆处这边。因为有钟子濯相助,所以他们在夏国朝堂之上发展得很是顺利。
但毕竟时间尚短,到现在粘杆处,也不过策反了七八个郁郁不得志的小官,显然没有发展到,在朝堂各处皆有人手的地步。
之所以在晋王面前,能够表现得那般深不可测,能够短短时间查出那几位禁卫军中层将领的身份,其实还是走了钟子濯那边的路子,借助了夏国绣衣使内部档案才能知晓。
一旁的郭元忠眼中一转,迟疑着道:
“所以大师,是想要以此手段,让夏国朝堂内部相互猜忌,最终自己乱起来?”
道衍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摇头道:
“这是陛下此前的安排……”
二人闻言,心中当即一凛,不再追问。
第十一章 开始
云国,皇宫之中。
虽然已是深夜,但养心殿中,却依旧有灯火亮起。
萧承看着手中的奏报,眉头紧紧皱起,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偌大的养心殿中,冯保、郭解二人,躬身站在殿中,分列两边。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一众东厂番役、粘杆处高级侍卫,俯身跪倒在地,静默无声,一片肃然。
萧承看着手中的密报,心中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异样,可他将手中密报反复看了几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一丝异样感觉的由来。
萧承眉头紧紧皱起,忽然开口道:
“将夏国金陵城的一应详细情报,无论粘杆处还是东厂的,全部给朕拿来!”
话音刚落,当即有人领命,快步离去,去取相关情报。
郭解见萧承如此,心中不由一突,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可是下面人什么地方没有做好?”
如今夏国金陵城之中,尚虞备用处的势力更强,触角更深。所以金陵城中近乎所有的行动,都是以粘杆处为主导,东厂为辅。
那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追究起来,自然也是粘杆处责任更重一些,所以也怪不得郭解此时,会如此紧张。
萧承皱着眉,微微摇头,沉声道:
“太快了!”
夏国金陵城的这局势发展,对萧承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顺遂了些。
这固然是好事,但总让萧承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晋王这边,才刚刚在道衍的帮助之下重新起势,积蓄了一点实力,夏皇就病重不能理事了。最大的竞争者岐王,此时还远离京城。
如此天赐良机,若是错过,那之后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所以纵然晋王此时的势力、根基、影响力,都尚不足够稳定,但在面对似乎触手可及的皇位的时候,也绝对会选择兵行险招,奋力一搏的!
身在局中者,固然不觉得有什么,只觉是天命在晋王。但萧承远在天南,身处其外,却是本能地琢磨出一丝不对味。
这般感觉,好似是有人在背后,不断给晋王铺路,让他极为顺遂地走到这一步。
相较郭解,冯保则更为机警敏锐一些。而且他一直在萧承身边贴身伺候,所以纵然萧承话没有说清楚,他却也是一下子便明白了萧承的深意。
“陛下是觉得,夏国的局势发展,有些反常?”冯保出声问道。
萧承点了点头,再次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这份,金陵城发来的密报。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前去取详尽情报的侍卫、番子们,捧着高高的情报,鱼贯走入殿中,恭敬地单膝跪倒在地。
金陵城乃是夏国京师皇城,文武朝臣、皇子亲王、百家门人乃至金陵城内外的武林高手、游侠、市井势力,都是值得关注的存在。
再加上如今钟子濯主管夏国京畿绣衣使,粘杆处、东厂甚至可以直接从绣衣使之中,获取想要的情报,所以两边现在搜集的一应情报,极为详尽繁多。
足有半人多高的数十摞情报,分门别类,整理详细异常。此时被人尽数搬来,静静地摆在殿中。
萧承看着眼前繁多的情报,面露沉吟之色,指节轻轻敲击御案,旋即沉声道:
“夏国金陵城内外的紧要军职的名单!”
不算此前布局安排,也不论事后如何处理善后,只说在政变逼宫的时候,往昔拨弄风云的朝堂力量,将被削弱到最弱。唯有足够可靠的兵马,才能够真正左右局势。
萧承一开口,粘杆处、东厂两边人马当即动作,迅速地从中翻出有关情报,递到了他的眼前。
此时的萧承,只是随意地翻看了一眼,便再次开口道:
“查一查这些人,近来三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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