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只有威严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哦?堂堂夏国, 不恤民生艰难,毁坏和约,轻挑战端, 失信天下!此言此行,当为天下人所唾弃!”
礼部尚书张昭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沉声道:
“陛下,夏国无端失信,轻起战端,当即刻出具国书,昭告天下,并喝问夏国朝堂各中原由!”
舆论优势,必须占据!
萧承闻言,当即道:
“准奏!”
老太尉陶艾闻言,再次上前一步,略显得有些急切,开口道:
“陛下,夏国此番动手,显然早有准备。既然如此,便绝不可马虎对待, 之后说不定还有后手!当务之急,还请陛下立即发兵,前往邕州驻防。除此之外, 北方云夏边境,也当小心防备!”
殿中百官闻言,当即齐齐出列,应声道:
“臣等附议!”
“请陛下即刻出兵,驰援邕州!”
萧承闻言,当即沉声道:
“邕州大营有兵十数万,皆是国中精锐,兵力方面自是无虞。最为的紧要的,反而是负责给邕州大营供给物资的石城郡,容易出事。”
说到这里,萧承微微顿了顿,方才继续道:
“兵部职方司郎中伍子胥何在?”
听到龙椅之上的陛下忽然喊到了自己的名字,百官之中的伍子胥,心头顿时狂跳起来。
为报家仇,他方才投靠云国,想要借助云国国力来报复夏国。本以为还需要再忍耐不知道多长时间呢,却不曾想倒是夏国那边耐不住了!
这般惊喜,如何能够不让他激动兴奋?
但此前好友许恒的告诫,伍子胥还记在心中。为了不给萧承留个难以镇定的印象,他连忙强压下心中激动,快步走出,俯身跪倒在地,行礼道:
“臣在!”
萧承看着眼前强忍激动,但神情举措之间却是有些颤抖的伍子胥,沉声道:
“石城郡北方直面夏国,又是维系邕州四地粮草军资运转要地,事关东南大局,需有人坐镇其中。伍子胥,你可愿接旨?”
伍子胥闻言,毫无迟疑地俯身一拜,朗声道:
“请陛下放心,臣必然尽心竭力!”
萧承闻言,当即开口道:
“兵部职方司郎中伍子胥,迁正五品左军都督府断事官,暂理石城郡军务。再调三千重甲铁骑、五千禁军,并入你麾下效力。”
五军都督府,分为前军、后军、中军、左军、右军都督府。自朝中改制之后,这邕州大营,也便成了这左军都督府。
伍子胥闻言,心中一喜。
可还未等他领旨谢恩,便又听到萧承忽然开口道:
“西南百姓,如今已经极为艰难,朕心中怜悯。你这次坐镇石城郡,其余事情朕可准你便宜行事,但有损民生的手段,还是莫要用了!”
伍子胥性子偏激,再加上金手指给他加上的大仇背景,便使得他一心只想要攻入夏国境内,有时候难免手段酷烈。
还记得当初,伍子胥当着岐王的面对自己献策,就曾经说过,要派遣士卒突入夏国境内袭扰,焚毁践踏田地,以此牵制、削弱夏国实力。
只是如今云国在夏国西南名声极好,萧承也是有心,想要在此次之后吞并西南六郡。
这样一来,他的那些偏激手段,对云国形象颇有损害。放他出去领兵,自然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
伍子胥听到萧承之言,便知道当今陛下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将家仇置于国事之上。
此时的他又想起好友之前的告诫,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庆幸。
若是此前没有将许恒的话听进去,反而表现出一副迫切想要报仇的念头,恐怕今日自己还是不能出去领兵。
想到这里,伍子胥心中一凛,俯身道:
“臣遵旨,必谨记陛下教诲!”
而就在这个时候,宣政殿外,忽然有东厂番子快步跑入殿中,俯身跪倒,高声道:
“启奏陛下,秀山郡急报!”
“安王毁去陛下钦赐玉玺、王袍,烧毁仪仗,起兵谋逆!”
这个消息,其实东厂早就暗中传回了消息。只是此前丝毫没有在意,也便没有选择公告众臣罢了。
而此时,听到这個消息的殿中众臣,却是没有什么惊慌的模样。
黎卫宁这毫无征兆地宣布反叛,众臣似乎是还没有听到夏国来袭那般吃惊,甚至还有朝臣,露出了一脸疑惑费解之色。
那个黎卫宁,是疯了?要不然,为何这般想不开?
别怪萧承,乃至一众云国朝臣对待黎朝,是这般轻蔑无视的态度。
实在是黎朝近些年来,武德不沛,被云国两场国战,打得是损失惨重,精锐尽丧。
黎朝军士,看到云国大军的旗帜,那一个个是军心涣散毫无斗志。而且黎朝曾经的灵魂人物太尉陈丰,已然身死,云国朝臣更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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