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六百年下来,修行这门武学而得以活到现在,靠着深厚功力将境界生生堆到的八、九阶高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
这样一群吓人的老祖宗存在,黎朝还不拳打大云,脚踹夏国?
而能够真正使黎朝老祖活了六百载岁月的东西,恐怕就是当今陛下让他们二人前来追寻的东西!
不过就算二人心中有所猜测,但是一来,顾及双方此时的合作关系。二来,也生怕为黎朝这边警惕,是以不曾继续探寻下去。
萧峰沉默一会儿,忽然话锋一转,神情郑重道:
“敢问,贵国布置,还需多久完成?在我和三弟的感知之中,你们口中那位老祖宗,不知在修行什么武学功法,气息越发凝实迫人。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便不是我们兄弟二人能够对付的了!”
黎护和陈丰闻言,纷纷对视一眼,点头道:
“我等虽无二人这般灵敏的感知,但亦是能够察觉到其中凶险。相应布置,已经在安排之中。若是一切顺利,大概八日之后,便是动手之机!”
段誉闻言,看了看大哥萧峰,却是忍不住问道:
“敢问,是什么布置?”
陈丰此时,也是有些好奇地看向黎护。
黎护嘴唇微张,轻声道: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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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江阳郡。
军中大营之中,西南边军士卒口罩布帛,巡防不停,严守营门,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军营。
军中将校们手持军令,奔走不息。
甚至在如此时节局势之下,耳边还听到了军中士卒操练之时的暴喝之声。
此时这江阳郡大营之中,俨然和此前瘟疫未生之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其实在此前,还并非如此。
那时候的江阳郡军营,在瘟疫威胁之下,军心动荡,士卒担忧家人,每日都有不少人相互结伴,暗中逃离军营。
直至两个月之前,岐王虞昭凌因为西南诸郡瘟疫之事,只带着冯处,以及十来名亲兵,轻车简从,一路之上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
凭借着当朝皇子,以及统领西南边军数载的威望,岐王很是轻易地便接管了江阳郡大军,整顿军纪,这才使得军营恢复了当初那边井然有序的模样。
如今的西南诸郡,因为将门私兵作乱,夏国威信威望本就极为薄弱。而这一场瘟疫的突发,更是使得西南之地一片大乱。
官府无力约束百姓,茫茫然不知所措,行政机构彻底崩溃,使得夏国朝堂彻底失去了西南之地的统治能力。
而各郡县之中的驻防大军、边军,也因为大多士卒出身西南之地,得知瘟疫之事后,忧心家中,军心动荡,不过数月之间,便已经士气尽失,组织能力丧尽。
这一场瘟疫,其实相较于夏国历史上的诸多瘟疫来说,并不算多么严重。原本以夏国官府的威望手段,本不该使局势如此糜烂。
但就是因为这场瘟疫,时机爆发得太过巧。正是夏国官府威望最低,百姓对官府怨恨最深之时发生的。
诸多缘故相加,这才使得事情愈演愈烈。
但你若说这西南诸郡当真没救了,其实倒也不至于。
西南之地,虽不如江南富裕,中原物产丰富,但凭借当地粮草物产,亦是足够供应百姓。
但可惜,夏国在西南的统治能力,已经近乎丧失。没了朝廷的调度运转,夏国各郡只能顾得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无法相应协调,相互配合。
还时不时的,有或是不满夏国朝堂的叛军、或是驱逐官府,乡民自治的义军,各方势力捣乱,使得局势变得更为糟糕。
这样几次下来,短短数月之间,西南诸郡之中,疠气流行,家家有死难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西南百姓,死伤无数。
而如今,相较于各种物资、粮草、草药来说,其实西南之地最为需要的,还是一位能够坐镇此地,调度一切的人物。
而这,也正是岐王为何执意要来到这里的缘故。
江阳郡军营之中,冯处脚步匆匆,快步走入帅帐之中,对着岐王微微拱手,然后自怀中取出一道黄色的圣旨,道:
“殿下,陛下命您,领西南诸郡大军,坐镇西南防疫的圣旨,已经通过绣衣使渠道送来了!”
听到冯处的话,岐王连忙放下手中的军务,接过圣旨扫视一眼,亦是长舒一口气,开口道:
“只要圣旨在手,之后朝中的文武大臣,也不好参本王擅自接管大军的罪责了!”
说罢,他微微抬头,对着冯处温声道:
“辛苦你了!”
冯处连忙低头行礼,道:
“臣这次未曾出什么力,全是陛下对殿下一片爱护之心,这才在收到臣的密信之后,当即命人送来了圣旨。”
岐王闻言,没有回话,只是攥了攥手中的圣旨,神色复杂至极。
虽然岐王此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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