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必然会收敛脾气秉性了。”
夏皇闻言,冷哼一声,道:
“若是他真能收敛这个强硬性子,那就好了!从小到大,就从未让朕省心过!”
嘴上的话虽是这么说,但只看夏皇此时的神情,便知道只怕他自己心中,也是这么觉得的。
沉默片刻之后,夏皇再次咬牙道:
“若非他这次这般冲动,朝堂本是有更好的方法收拾那些西南将门的!他动手杀人,固然是痛快了,却也不得不逼着朝廷对西南边军之中的将门余孽动手,致使西南边军战力废了大半。到最后只得让朕不得不对云国小皇帝低头服软,赔款求和!”
这身边的老太监偷偷打量了一下夏皇这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琢磨,便知道他心中并未当真怪岐王这次动手。
“陛下,岐王殿下也是、为了平息西南各州郡百姓怒火啊!这些西南将门,纵兵劫掠百姓财货,还厚着脸皮请求朝廷赈济受兵灾的百姓,让朝廷给他们的贪欲托底,当真是可杀!”老太监温声劝谏道。
夏皇眉头一动,突然挑头看向老太监,似笑非笑道:
“四喜,你这是受了那小子的好处?还是说,把宝压在了他身上?”
说起来,如今夏国朝堂纷乱无比,除了有百家出身的官吏相互攻讦之外,便是如今夏皇放任诸多皇子于朝中历练,使不少皇子手中握着一份力量,在朝堂之中各有人手。
诸子夺嫡之事,已然使朝堂斗争愈演愈烈,逐渐成了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四喜老太监听到夏皇这个时候所言,神色也说不上多么慌张,只是弯腰低头,苦笑一声道:
“陛下,您就别开这个玩笑了!奴婢都伺候陛下大半辈子,如今这个位置,在太监中已是升无可升。奴婢又无一亲眷,除了报效陛下之恩,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
夏皇朗笑一声,摇头道:
“诸皇子身边可都有年轻精干,且自小分派的忠心太监。哼,他们自然是看不上你这个老货的!”
老太监躬身点头,应和道:
“陛下说的是……”
“若是岐王今后能够长长记性,这两百多万两白银,也不算打出去个水花!”
说到这里,夏皇突然笑容一敛,沉声道:
“传朕旨意,岐王圈禁期间,安分守己,闭门思过,已然知错。命其奉使云国,主持我大夏使团,与云国缔结和约,戴罪立功!”
老太监闻言,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道:
“陛下,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啊……”
带兵打云国的是岐王,这个时候领着使团去缔结和约的也是岐王。
对云国来说,这是有些挑衅的意思了。而对岐王来说,作为败军之将拜见云国皇帝,也是奇耻大辱啊。
夏皇脸上更冷,沉声道:
“十四公主虞瑛瑶,与云皇同岁。其娴雅端庄,秉性柔嘉,钦封柔宁帝姬,随使团入云国和亲。缔结两国之好,使夏、云两国再不生战乱!”
夏皇顿了顿,接着冷声道:
“他败了,朕可以给他兜底。但朕也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因为他的轻敌大意,鲁莽之举,这一会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十四公主虞瑛瑶,是岐王的亲妹妹。这一次,夏皇不仅要岐王虞昭凌亲自前去云国,还要他的妹妹,一同前去和亲。
饶是四喜太监在夏皇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见惯了帝王的无情,此时也不由得为夏皇对亲生子女的狠辣手段,而感到心中发颤。
夏皇的父爱,还真是如山崩地裂呢……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弯腰行礼,转身就要下去传旨。
“等等!”
夏皇再次将他叫住,用着平静冷漠的神色,轻声道:
“欲为帝王者,便需懂得隐忍,懂得为了大局而去舍弃一些东西。他若是死犟着不肯接旨。你就告诉他,今后就不必再出岐王府了……”
四喜太监嘴唇一颤,连忙躬身应是,快步离去。
待到老太监离去,夏皇再次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起来。
片刻之后,这奉天殿中,忽然响起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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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看着手中冯保递上来的东厂奏报,却是突然失笑一声,摇头道:
“哈哈哈,这名家中人,还真是属杠精的啊,这自家师兄弟的,聊着聊着就能争起来……咦,所以你说,这名家门人,是不是因为我云国的稷下学宫,可以供他们与诸子百家争辩,还不以言论论罪,所以他们才来得这么快?”
东厂的情报机构,因为发展时间并没有多久的缘故,所以也谈不上多厉害。但中庆城好歹是云国京师,东厂哪怕其他地方管不到,也不可能不在这里布置人手。
名家弟子这么显眼高调地进入中庆城中,还半点掩饰的样子都不去做,自然会被遍布城中上下的探子盯上。
刚刚发生的酒楼之中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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