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自信之色,挺立的身形,显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气势。
“这个方法,只是要委屈主使大人。”
使团主使连忙摆手,急切道:
“事到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了,快说吧!”
“主使大人为尽快完成差事,以此邀功朝廷,这才不顾使臣团一路劳累,不断催促。使团诸位强忍怨气。但辛劳数日,又见差事毫无进展,便生出了消极办差之意。”
钟子濯说完,一众使臣之人皆是一愣,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要做戏给云国人看啊。
使团主使面露狐疑之色,出声道:
“就这,能骗过云国皇帝?”
钟子濯双手一摊,无奈道:
“事到如今,这也就是补救之策。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也只能尽力了。”
那名直指绣衣使者闻言,沉吟片刻,当即斩钉截铁道:
“就这般做!便是不能让云国皇帝完全相信,也要让他心有疑惑,防止和谈之时云国狮子大开口!”
到底是做惯了阴暗事的直使绣衣使者,心思可比这些文官果决太多了。
钟子濯一拍手掌,当即道:
“既然已经决定,便请主使大人言行一切如常。诸位同僚,则要在鸿胪馆官吏面前,暗暗表露出对主使大人的不满,再有意无意地将刚才我的那段话说出来。平日行事,也可懈怠些,表面说是出门办差,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去逛逛这云国京师嘛。总之,除了主使大人,其余同僚,一概不许做事,做出一副消极懈怠的模样!”
一众使团使臣闻言,眼睛皆是微微一亮。
偷偷骂领导?公款旅游消费?还要懒政怠政?嗨,早说啊!认真办差大家不一定行,但这些事情,大家都轻车熟路,本色发挥呢!
只有使团主使闻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一众同僚。
若非要描述他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同事都放假,而他被主管点名留下来执勤一样。
钟子濯微微一躬,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语气诚恳道:
“既然如此,为了我大夏社稷,为了西南百姓安定,便请诸位同僚辛苦一些,在云国人面前做做戏了!”
一众使臣原本有些笑意的脸上,顿时一变,脸上浮现出肃穆正经的表情。
他们对着钟子濯拱手回礼,声音低沉稳重,齐齐回道:
“吾等必当竭尽全力,不复朝廷重托!”
那名直指绣衣使者和使团主使,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皱眉。
虽然这番计划,二人都是已经同意的。
但看着眼前相互郑重行礼的使臣官员,二人便觉得这屋中的气氛,莫名地荒唐。
怎么形容呢?
严肃中透着点悲壮,悲壮中又透着点滑稽。一个个的明明是去吃喝玩乐。却非要做出一副即将为国捐躯的架势。
这番景象,总之是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第二十三章 失控的夏国西南之地
既已下了决断,又是光明正大划水摸鱼,这些夏国使臣,正是求之不得。
鸿胪馆官吏送来午饭之时,便有人故意在他们面前小声抱怨。那咬牙切齿,厉声控诉的模样,一看便是字字句句,出自真心,毫无做戏的模样。
这番模样,看得云国官吏,心中不住地泛起了嘀咕。
午饭吃完,这些夏国使臣,便三三两两地溜出了鸿胪馆,在中庆城中闲逛游玩起来。
钟子濯也是如此,简单收拾了一番,晃荡晃荡地走出了鸿胪馆。
中庆城乃是云国都城,虽比不得夏国京师,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繁荣之地。街头之上,人头攒动,商旅如云。
钟子濯一派闲适模样,缓步在街面之上闲逛,时不时走进几家看着颇有特色的店铺,从其中买上几样云国特产。
只看这幅模样,倒是真像是来中庆城游玩的。
就在他闲逛至某处之时,一个在路边招揽生意的店小二,突然一把将他拉住,满是热情地道:
“看这位客人的打扮,似乎是别国来的?本店有上好的云国特产,别的地方少有。这位客人,不若进来看看?”
钟子濯看着被店小二拉着的衣袖,眼睛一动,轻咳一声,问道:
“有什么稀罕玩意?”
“这云国之中的稀罕之物,我店中都有!或是新茶、或是锦布。啊,对了,还有刚到的乌铜走银。这东西外面没有,铜制器皿之上篆刻各色花纹,再以银屑填充烧制,使其融为一体。用来送人,是既风雅,兆头又好!”
钟子濯眼中微微闪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方,接话道:
“哦,这个倒是有点意思!都有些什么样式的啊?”
“云龙腾空,鳞爪飞扬!”店小二目光灼灼道。
钟子濯听到着几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更是发虚,想要朝四周观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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