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被丧尸咬过但没感染,他肯定有抗体!”
周戎眼睛一翻,似乎很不耐烦:“有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他就应该留下来做实验!全世界的人都在眼睁睁等着研製出疫苗……”
“应该?”周戎冷冷问。
万彪一哽。
“这世上谁都不欠谁,没什么是应该的。如果真要说应该,就算司南的血清真能拯救全世界,你们也得跟他说明情况、征得同意后再去做那见鬼的实验,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应该’!”
周戎骤然起身怒吼,万彪下意识就向后一缩,等反应过来后登时恼羞成怒:“你、你干什么?!你懂什么,要是他不同意呢?要是他贪生怕死呢?!你们这种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周戎嚣张至极,用食指点着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我告诉你司南是什么样的人。他在素昧平生的情况下冒险救了我们,跟我们一起救助群众、出生入死,无数次为保护他人而赌上了生命的代价,面对数十万丧尸的包围都毫无退缩……他比你们这些龟缩在倖存基地里的懦夫勇敢多了!”
“如果他觉得自己的血清能整出疫苗,他会把最后一滴血都抽给你!”周戎的怒吼震耳欲聋,旁边那名手下一动都不敢动,而万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直愣愣盯着周戎:“——但你们绑了他!伪善!小人!慷他人之慨,圣他人之母!还在这里跟我扯什么应该不应该,滚你妈的!”
咣当!
车身剧烈一震,似乎撞上了东西,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所有人在惯性作用下一歪,同时回头向车前望去。万彪的怒駡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只听司机瑟瑟发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万、万哥,好像不太对……”
为了省电,除非可视条件非常差,否则在这段熟悉的山路上基地开车都是不打灯的。众人一时静了,只听车窗外旷野寒风呜呜咽咽,仿佛冤魂凄厉的哀嚎,正迅速从远方席捲而至。
——砰!
一隻腐烂的手,重重拍在了侧窗上!
砰砰乱拍接连响起,司机立刻打开远光灯,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视线所及,几十隻丧尸从山路上蹒跚而来,包围住了这辆车。不远处旷野上,更多丧尸正密密麻麻涌来,很快彙聚成了壮观的活死人潮。
“万哥,”司机登时就带了哭腔:“完完完,完蛋了……”
万彪脱口而出:“快倒车!快!”
司机手忙脚乱倒车,慌乱间却挡却换错了,差点直直撞上护栏。就在这骨节眼上,只听车窗碎裂的哗啦声响,几隻枯手同时伸进了车厢!
“啊啊啊啊——”
司机和手下同时崩溃尖叫,万彪猝不及防被丧尸抓住了后领。千钧一髮之际,周戎扑上来劈手夺了他的枪,一个点射将抓住他的丧尸打得爆头,吼道:“别喊!住口!”
万彪与死亡擦肩而过,大脑刹那间空白。
只见周戎反手拔匕,把伸进车窗抓挠的几隻丧尸手臂斩断,抓住已经快尿出来的司机推到副驾驶,然后硬挤上了驾驶座。其他人都在巨大的恐惧中没反应过来,周戎已经换檔、倒车,在轮胎刺耳的碾压声中撞翻了两三个丧尸,紧接着一个干净俐落的三点掉头。
哐当!
几声骨头爆裂的脆响,周戎把侧面扑上车门的丧尸推上公路护栏,狠狠挤得尸体变形,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源源不断的丧尸呼号涌来,但吉普车已开足马力,飞一样蹿了出去!
吉普车一路呼啸,将不断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的丧尸远远甩在车后。然而远光灯映照下,更远处的旷野上,难以计数的丧尸正集结成军队,向基地的方向跋涉而去。
司机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怎么可能,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会这样……”
万彪其实已经惊骇至极,但他还算有几分血勇,猛地一咬舌尖,逼迫自己勉强镇静了下来:“别慌,怕个屁!只要我们快点回基地报信,基地一定守得住!”
“但、但这这这阵势,比前两天还大、大得多……”
“闭嘴!”万彪怒道:“前两天都守住了,现在更不用怕!再说老子把你的蛋揍出来!”
司机吓得面色青白交错,牙齿咯咯直响。手下在边上肉眼可见地一个劲哆嗦,这时候突然憋出来一句:“我们,我们不该回去。”
万彪呵斥:“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不该回去!”手下崩溃了:“太多了,你看这起码有好几万!我们应、应该继续去港口,趁还来得及赶紧上船!”
司机和万彪都愣住了,紧接着万彪勃然大怒,一拳把那手下打得摔在了座位上:“给老子闭了!你说的还是人话吗?谁的老婆孩子不在基地里,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走——”
砰!
子弹贴耳擦过,手下整个人僵住。
周戎一手开车一手持枪,枪口正对着身后保镖的头,后视镜中映出了他锋利阴沉的双眼。
“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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