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所以才抢你的枪,去狙击那帮劫匪——诚然你有你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行动计画;但如果按你的来,我的队长和队友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憋不住先动手了,非常抱歉。”
颜豪的表达能力还是比较清晰的,周戎心头疑云略微释然。
——颜豪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配合这伙人行动。但当他发现被抢劫的物件是周戎和司南后,便抢先开枪射杀了四名劫匪,致使这伙人黑吃黑的行动计画差点破坏,所以才会被打。
“回去后我会自行向陈小姐解释。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我们和队长会合了,可以立刻接上其他三名队友出发去南海。”颜豪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抱着手臂,淡淡道:“这段时间多有叨扰,非常感谢,以后有缘再报答吧。”
空地上只能听见众人粗重而短促的呼吸。
周戎、司南和颜豪都没出声,良久后,只见那姓万的男子“哼”一声冷笑,充满了讽刺:
“不敢、不敢。你是陈姐特别重视的人,兄弟几个可没法跟你们这些特种兵比……回去你自己解释吧。”
他挣扎着爬起来,倒也硬气,不让任何人搀扶他,一摇一晃地走向手下:“走!收工回基地!”
那伙人是开卡车来的,敞篷皮卡藏在小树林后的隐蔽处。经过这场架后,颜豪算是彻底跟他们撕破脸了,自然也不能跟他们的车回去,便和周戎司南上那辆千疮百孔的suv。
颜豪眼眶通红,主动上前拥抱了周戎一下,又拥抱司南。
“颜豪同志,你这么热情让哥有点受宠若惊……”周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像你这样从来不叫戎哥、开口闭口都是队长的异心分子,好像还是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啊。难道说你终于意识到戎哥的可贵了吗……”
颜豪俯在司南肩上,哽咽道:“太好了,你们还活着。”然后他突然嗅到什么,整个人一僵。
“……你们……”颜豪直勾勾盯着司南,后者回以无辜的目光。
“你们难道……已经……”
周戎摸摸鼻子,咳了声:“差不多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alpha和oga互相标记后,资讯素中会混入彼此的味道。虽然司南的抑制剂还没有完全失效,但如果靠近的话,确实可以从他后颈腺体附近,嗅到一丝属于周戎的气息。
颜豪茫然半晌,眼眶更红了,颤抖着抬手捂住脸。
周戎对司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定在想:这姓周的怎么还活着?”
司南:“……”
“行了,知道对不起你。”周戎强行勾住颜豪的肩:“别嘤了,上车!”
颜豪受到的打击非常大,他拒绝坐副驾驶,坚持要一个人坐到后排。
周戎无奈,只得让司南开车,自己也挤到后排去,拍着颜豪的肩语重心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哥其实也没想到,当时我们困在深山老林里,大雪封路封了半个月,不是故意不给你留公平竞争的机会……”
司南一边开车跟紧前方的敞篷皮卡,一边从后视镜瞥着颜豪,似乎想安慰他什么。但安慰人是个需要情商的技术活,司南想来想去,半晌才冒出一句:
“唔。我勾引他的。”
周戎:“……”
颜豪:“……”
颜豪差点没哭出声。
·
周戎费老鼻子劲才把想跳车的颜豪给劝了回来,司南体贴地闭嘴不说话了。四面通风的suv翻越山坡,轰轰作响,跟着卡车向远处的倖存者基地驶去。
“队长跳机那天晚上,本来我也想跳下去的,但春草死命拉着我……”颜豪咽了口唾沫,漂亮的眼眶又发红了。
周戎心说真是爸爸的好闺女,又虚情假意地安慰了几句,问:“你们怎么没到南海?抗体还在吧?”
“在。我们就算死到最后一个人都会护住抗体和资料的。”颜豪指指前方的卡车:“姓陈的和这帮人只以为我们跟大部队失散了,不知道我们带着东西,所以待会进了基地千万别提。”
周戎狐疑道:“姓陈的是谁?”
“她叫陈雅静,oga,是个女人,倖存者基地的头。”颜豪说:“直升机坠海的那天晚上,我们被岸边的民间巡逻队救了起来,紧接着就被送去了她的基地……”
离开长沙的那天深夜,直升机途径广东,飞至沿海,遇到了罕见的暴风天气,完全无法搜索南海基地的任何踪影,只得紧急飞回港口迫降。
然而在恶劣的天气条件和可见度下,两艘直升机相继坠海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坠在沿岸,港口正巧有一支民间巡逻队,立刻放救生艇来把倖存者接上了船;这支巡逻队隶属于当地最大的倖存者基地,颜豪他们被救回去后,见到了基地的领头人,即是那位名叫陈雅静的女性oga。
“她非常古怪,”颜豪皱眉道。
周戎警惕地问:“哪里怪?”
“毁容,残疾,无法站立。基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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