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恍惚了一下,但脑海空白,什么都没想起来。
“司南!”郭伟祥在车前端喊道,“过来一下,这边有块平臺!”
“我知道了,”司南简短道,不再看任钧洋,起身离开了座位。
小任期期艾艾地抬了下头,似乎听见他转身时一声微渺的叹息。但他还没来得及分辨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见司南穿过车厢,大步走向郭伟祥等人。
他背着乌兹微冲,黑色防暴警服显得身形挺拔柔韧,衣领上延伸出的一段脖颈在黑髮反衬下,显得冰雪般白。
这套制服因为上衣合身的缘故,长裤就相应短了两寸。但裤脚被收在高帮黑皮短靴里,也看不出来短,只让人觉得他腿长得没有道理,走路时步伐快而坚定,好似让人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怎么会懂呢,任钧洋有些自怨自艾地想。
他又不是我们oga,哪里知道我们的苦处。
但——旋即他一转念:做oga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被保护在后方,安心生儿育女就行,不用直面那些可怕的怪物,什么责任和义务也摊不到我们头上来。
这么一想,他又微妙地满足起来。
“妇产医院。”郭伟祥指着街道尽头一座三层建筑物,示意司南看楼顶:“硬质平顶,目测没有固定障碍物,一般医院屋顶都符合直升机降落标准。病毒爆发时第一轮感染者基本会被送去公立医院和警察局,妇产科应该是安全的。试试?”
司南思考数秒,略一颔首。
“好嘞!”司机大叔吼道,骤然踩下油门,旅游大巴车轰隆冲上人行道,所有乘客同时一震!
咣咣几声巨响,大巴撞飞几隻丧尸后停在了大楼门前。郭伟祥和司南冲下车,背靠着背,把人行道上追进来的丧尸和医院大楼里涌出的白衣丧尸们扫射清空,子弹壳在脚下叮叮当当溅了一地。
郑医生和司机带着倖存者们迅速下车,自发排成一队,在司南的带领下冲进了医院。
大堂里丧尸不多,几位产妇家属拖着茫然的脚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上了西天。只有前臺后的两名护士小姐反应比较激烈,嘶吼着一摇一摆追出来,似乎对这帮不知从何而来的闯入者非常不满。
郭伟祥反身点射掉她俩,吼道:“司小南!”
逃生队伍慌而不乱,迅速有序,正在司南的带领下奔上楼梯:“干吗?”
“你有没有发现!虽然戎哥平时神经兮兮,不大正常!”
司南:“……”
“但他智商!其实很高——!”
司南:“………………”
司南脚步不停,衝锋枪扫射,把走廊上蜂拥而至的二十多隻丧尸陆续打退,引起了逃生者们短暂的惊叫。
但没有人脚软摔倒或引发混乱,很快他们重新整队,把女人孩子护在中间,继续向楼上奔去。
“你看!”郭伟祥骄傲地嚷嚷:“大家的逃生技能都是他训练的!队伍序列也是他安排好的!多有先见之明!你有没有感受到一丝自豪?!”
“——四地!”司机大叔边跑边赞同:“周队长是个能人!”
吴馨妍:“人不错!”
郑医生:“基因也很好!”
郭伟祥:“要是他求婚你答应吗?”
“……”司南喃喃道:“我真想把你们丢下不管了。”
休息站里轰隆隆冲出十多个医生护士,个个手里抄着血压计、听诊器、手术钳,嘶吼着奔向楼道。司南反应奇快,先扫射打飞了为首一批丧尸,再点射解决掉几隻,但仍然有几位主治大夫们凭藉多年对付医闹练就的敏捷身手和抗击打能力,撕心裂肺怒吼着冲到了近前,被司南一人一脚当胸踹飞,紧接着咔咔拧下了头颅。
“你太暴力了,”郭伟祥不满道,“我国医生很不容易的,要温柔点对待他们。”
司南:“工作而已。医生是高收入人群……”
郭伟祥:“你懂什么小司同志!不要乱讲!五年本科三年规培——”
“两年专培,根本没钱!”郑医生怒吼。
郑医生爬楼梯爬得气喘如牛,絮絮叨叨地抱怨:“一天手术量抵国外医生一个月,下了手术臺还要对付医闹,上班随时冒着被人开瓢的危险——我这是年纪大了,年轻时一听主任叫快撤,五十米的急诊科走廊我六秒就能跑完……”
哐当一声重响,司南推开楼道顶层的天臺门,倍感头疼:“对不起好了吧。”
郭伟祥把尾随上来的几隻丧尸清空,全部人员上到天臺,反手关紧铁门,飞快落锁。
“安全!”他吼道:“大功告成!”
这栋三层建筑的天臺平坦宽阔、毫无遮挡,完全可供直升机着陆,确实是城区内难得的升降平臺。司南环顾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抬手按下红宝石耳钉,感到那枚米粒般的按钮向内轻轻凹进。
人群惊魂未定,也顾不上楼顶风大了,纷纷席地坐下休憩。
“好了,干得漂亮。” 郭伟祥走上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