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猩猩的捕食欲,高逾四米、重达数吨的巨型怪兽就像碾路机,轰隆隆跟着碾压下来,将随后的几拨丧尸全部压成了淋漓的血泥!
几道曲折走廊转眼就到了尽头,迎面一个岔路口,左右都笼罩在浓郁的黑暗里。
司南脚步一缓,连续六个多小时激烈运动又没有进食,内臟抽搐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就那零点零一秒的停顿,丧尸猩猩从身后扑来,当即把司南拍得摔上了墙!
嘭地闷响,司南直直喷出一大口血。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被坦克撞了,强烈的痛苦淹没了所有感官。眩晕中他从墙壁滚落地面,恍惚看见丧尸猩猩对自己奔来,身下的地面在剧烈震盪。
不,他想。
我还有很重要……很关键的事要做,不能就这样结束。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潜意识从何而来,也说不清所谓关键的任务是什么。司南双手颤抖,从腰后抽出六四式手枪,对空一个点射。
金属通风管应声而落,把丧尸猩猩砸得趔趄!
司南踉跄爬起来,拖着几十公斤军械往前奔,边跑边迅速给衝锋枪换上弹鼓。丧尸金刚完全被激怒了,三两下把比人还粗的通风管扯成了碎片,简直就像超音速战斗机一样掠到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就对他的背影咬下来。
腥臭口气已至头顶,司南脚步陡然一拐,两步踩上墙面,借力凌空翻身。
他的身体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转,几乎紧贴着猩猩低下来的头顶,一下骑在了它后颈上!
丧尸猩猩疯狂扭动,不断撞击周围,墙壁灯管纷纷坠落。致命的颠簸让司南头破血流、全身撞伤,但他双腿紧紧绞住丧尸后颈,咬牙用衝锋枪抵住了这怪物的后脑。
旋即他按死扳机,狂风暴雨般的子弹霎时直接射进了它头颅里!
嘭——
持续十多秒毫无间隙的极高膛压,令衝锋枪管到达强弩之末,终于毫无疑问地爆膛了!
爆炸那一刻司南的意识极为恍惚,被掀飞出去时甚至都没感觉任何疼痛。半空中他的身体带出一瓢血线,飞出数十米后,直直掉进了岔路尽头的深坑——
【生化重地,擅入立毙】
黑暗中绿色的指示灯幽幽闪烁,亮如鬼火。
砰一声惨烈撞响,司南落到坑底,霎时喷出一口血箭。
他的耳朵被血蒙住了,鼻腔中不断涌出热流,身体微微痉挛颤栗。他竭力睁眼想保持神智清醒,但视线却越来越涣散。
黑暗如铺天盖地的羽毛,轻柔地掩盖了所有意识。
·
“noah……”
“noah!”
女子快步穿过花园,蹲下身,抱住了背对着她的小男孩:“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阴霾的清晨,微风夹带着泥土咸腥的气息。花园铁架下墨绿森然,然而黄玫瑰已经凋谢,满是硬刺的枝头只剩寥寥数片枯瓣。
“爸爸不喜欢我。”
小男孩注视着脚下,刚被翻过的泥土尚自新鲜,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爸爸不喜欢我。”
女子按着小男孩的肩膀令他转身,美丽忧郁的眼睛注视着儿子。
她穿着深粉色丝绸的连衣裙,五官秀丽深邃,亚麻色秀髮微微捲曲,浅色瞳孔犹如纯净的琥珀。那种战胜岁月的美貌令人砰然心动,但当她注视着什么的时候,眼底却总有种带着淡淡的忧愁:
“为什么呢,noah?”
小男孩抿着嘴角,半晌才小声说:“他抓我。”
女子拉起儿子的手,轻轻捋起衣袖,手腕上几道抓痕触目惊心,血肉泛出微微的青黑。
“……爸爸累了。”很久后女子答非所问道,“他方才睡下了……跟妈妈回去吧。”
小男孩不再抗拒,被母亲牵着手,向花园深处走去。
“妈咪。”
“嗯?”
“为什么爸爸睡在木头盒子里?”
不远处教堂顶端,彩绘玻璃镶嵌在墙壁上,十字架刺向阴沉的天穹。这次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停下脚步,俯身亲了亲儿子柔嫩的眉心:
“有一天爸爸会离开木头盒子,永远回到我们中间……”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悲伤,但仍然十分轻柔,说:“那一天不会太远。”
·
“……咳……”
“咳咳咳!”
“咳咳!”司南猛地呛出一团浓血,双手发着抖撑起身。
有好几秒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不起发生了什么,甚至连神智都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紧接着过去几个小时的记忆飞快闪回,剧痛也密密麻麻爬回神经,受伤的内臟令气管痉挛,让他哇地呕出了胃里最后一点水。
丧尸猩猩有没有死?
那个叫周戎的……吊儿郎当跟兵痞似的,又意外很靠谱的傢伙得救了吗?
司南好不容易止住干呕,想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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