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些探究,但没有表露出来,笑着问:“你想做硝酸甘油炸弹?”
“嗯。”司南头也不抬道,“我试试。目前找到的硝酸纯度不高,怕硝化棉含氮量不够炸不起来,但做燃烧弹是可行的。”
颜豪无声地张着嘴,点点头,终于忍不住问:“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呢?”司南反问。
颜豪思忖良久,承认:“我猜不出来。你这身手肯定是专业受过训吧,高级保镖或是公安系统?如果是后者的话倒有可能接触化工炸药,那也得是专业对口的中高层才行,你这个年纪……”
颜豪打量司南,觉得他看起来相当年轻,说二十五六有可能,说二十出头也不是不像。
这个年纪会开枪、车技好、还会製造炸药的,除了一种人不作他想——
恐怖分子。
颜豪眼皮瞬间开始狂跳,试探道:“……你不信教吧?”
司南莫名其妙:“什么教?”
司南仔细铺好最后一点硝化棉,让整块塑胶布在自然风干的情况下避免阳光直射,旋即起身回到后厂房,那是他亲自动手改造出来的密闭实验室。
颜豪想跟进去,然而刚迈出一步,司南犹如后脑长眼般吩咐:“站着。”
颜豪只得顿住了。
几分钟后司南推门而出,放下怀里抱着的纸箱,只见里面有一隻滴管、一张白纸、一把铁锤,以及他从t市带出来的机车皮衣和头盔;颜豪还没来得及请教,司南摆摆手,示意他离远点。
司南脱了白大褂,摘下护目镜,穿上机车夹克和头盔,把拉炼拉到下巴。这样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他用滴管吸取试管中的溶液,小心翼翼坠了一滴在白纸上。
然后他放下白纸,拿起铁锤,深吸一口气。
就在这时远处鸡棚口,一隻公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咕咕尖叫着飞腾而出,直向空地扑来——
周戎箭步追上,怒道:“别跑!”
砰!
司南一锤砸在白纸上,硝酸甘油剧烈反应,瞬间发生了惊人的爆炸!
高达7500米/秒的高爆速产生了灼目的火光,颜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衝劲扑面而来,霎时后退数步!
砰!公鸡鲜血四溅,当空摔下。
“司南!”
司南跌坐在地,被颜豪冲上前扶起来,只见白纸已化作灰烟,脚下赫然已出现了碗口大的土坑,细碎沙尘哗啦啦洒了一地。
颜豪平生没见过这么敢为科学献身的人才,指着那土坑半晌没说出话来。司南把开裂的机车头盔掀了,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刚才想问我信什么教?”
“………………”颜豪说:“没,没什么。”
“同志们,”周戎在身后阴恻恻道。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满院鸡毛凌乱,周戎满手鲜血,拎着一隻歪脖子瞪眼的大公鸡,显然已经断了气。
“我对你们搞科学实验没意见,但鉴于这是鸡棚里唯一一隻带把的……”他把鸡头凑在司南和颜豪面前晃了晃,冷冷道:“恭喜,鸡群繁衍计画正式夭折了。”
司南捂着鼻子问:“晚上能吃炸鸡么?”
·
晚上没有炸鸡,但有鸡丝炒酸菜,避难所中每个人分到了一小勺。
“炸鸡不够分。”周戎如此对司南解释,并郑重告诫:“希望你不要为了一己私利而干出天天在鸡棚门口试爆硝酸甘油的事情,我们还是需要鸡蛋的。”
他把自己碗里那勺鸡丝舀给司南,只听圆桌另一侧,郭伟祥扒拉着碗里的鸡骨头,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唉——来生做公鸡多好。”
春草奇道:“你吃错药了,祥子?”
“你懂什么,如果生为公鸡的话,起码可以坐拥二十只母鸡,每天都可以坐在那欣赏二十只母鸡为自己争风吃醋。但要是不幸生为了alpha呢?”
郭伟祥夹起一根鸡肋骨,用超凡脱俗的目光凝视着它:“按现在的abo性别比,起码要跟二十个alpha打得头破血流争一个oga。如果是beta就更没戏了,找个beta姑娘结婚生子都有难度,oga更是想也别想,这样下去还不如搞基来得实在……”
春草说:“你这个思想有点危险啊,同志,别轻易放弃人生好吗?”
“搞基又不是洪水猛兽,病毒再持续下去以后人类的未来就是搞基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要搞的话,肯定不选队长……”
周戎:“?”
“颜豪是个好人选。”郭伟祥想了想,又否决自己:“可惜颜豪太结实了,他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要长成金刚芭比,万一……”
颜豪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从另一张圆桌边回过头:“说什么呢?”
春草笑道:“祥子在讨论搞你的可能性。”
颜豪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指指自己又指指郭伟祥:“——谁搞谁,今晚哥们试试?”
郭伟祥慌忙举手讨饶,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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