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一圈松柏高耸,走近一股阴冷的压迫感袭来,伴着呼呼的穿堂风,吹得人心头发冷。
这地方格外古旧,或曰,有几分邪性。国难时近旁官署或损或毁,御史台只有后方台狱倾塌,正堂连火都没能烧起来,一时引为奇谈,催生无数故事。
外面人看历史悠久,威严天成,里面做御史的都咬牙切齿——房子太老,阴寒、破旧,反复的修缮补出了寒碜的气质,搭配常年加班加点、气色心肠一起稀巴烂的属官,四下萧索得堪称人鬼不共。
裴珣很是唏嘘,前辈倒是想申请重建或者移址呢,将作说太费钱死活不批,只能修,这才不得不对将作监保持一定程度的客气。
正堂还算和暖,李令之从外面来,鼻子一冷一热难免不适,猛打了一串喷嚏,为了避免失仪,不得不找间静室休整。
值班的主簿等已经公然围炉喝茶了,御史还在楼上开全体大会。庶仆卡着时间出去通报,很快就折返请人。
“裴中丞留了崔侍御说话,请舍人上去。”
御史散会下楼,官署里一时回荡台阶遭受的折磨,吱吱嘎嘎,吵得人心底发毛。
阴影中,李令之仰起脸,莫名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梦,一步步上行,走过遥远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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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朕为拉郎配做的努力你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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