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淡定。
“刚才外头又碰见了一条蛇,还是等明天天亮再去吧,省得把孩子给吓着!”相见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周显旸深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后有些无奈地朝她伸手,荣相见如常牵过,坐在他身边。
恩吉扫了一眼跟着昭仁公主进来的几个侍女,都是他安排的死侍,觉出情况不对,给周显瑶斟酒的时候,趁着醉酒状,挨着她,凑在她耳边问:“有问题?”
周显瑶笑着摇摇头,拉着恩吉举杯给四哥四嫂敬了酒:“你们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一家子骨肉不说那些客气话,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朝我们招呼!若有我们能做到的,必定不遗余力。”
荣相见喝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显瑶忙命人取了惠贵妃酿的果酒,给在座诸人斟上:“就这么几坛子,我可只舍得在节庆的时候,悄悄喝一点,恩吉要喝,我可是看心情,寻常不给的!你们呀,今天都是沾了煜王妃的光。”
“我知道,我们只领她的情就是了。”周显旸笑着答,众人抿着好久没有尝到的甜美家乡酒,一时思绪万千,都有些想念故乡了。
只有宋烨星,再甜美的酒品在口中也如无味。这种果酒,就是喝几桶,也喝不醉人的。
那恩吉又是草原人,烈酒于他早已是喝水一样寻常,现在喝了果酒,酒劲渐渐也消散了。
那原本的计划,只能暂且作罢。
席间闲聊之时,他又听闻煜王妃笑道:“我有一事,不知道恩吉国主同不同意?”
“你我不必见外,叫我名字就是。”
“恩吉,你可舍得昭仁公主?她去国离家也有两年,此番出事,皇上贵妃娘娘都为她担心得夙夜难寐,我们想接显瑶回朝省亲,不知你可答应?”
这话一出,恩吉当即面上有些挂不住笑,拽着公主的袖子,一双乌瞳透着孩子气。
周显瑶嘟囔着:“我的确也是想回去看看父皇母妃了……”
恩吉道:“显瑶和孩子,的确是应该回去看看。只是,我这边万事未定,须得留下解决。让她和孩子回去,我又始终不放心。可否再等几个月?到时候,我陪着她一起。”
周显旸道:“如今气候正舒服,此刻出行最好。若再等几个月,就下雪了。不说显瑶,我担心鸿月,他那么小颠簸在路上,是否经受得住。”
这话倒有理。
这时,宋烨星抓住机会,积极进言:“恩吉国主何须烦恼?如今草原上,就属王廷的兵马精干强健。即便您不再国中,有老国主留下的亲信将军们坐镇,料也无妨。再说,您是国朝的贵婿,若谁敢起异心,我们也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理。就如这次一样……您只管放心。”
此时,另一位将士也帮腔道:“国朝的规矩,回门的时候是一定要女婿陪着女儿的,您便陪公主一起回去吧,也好叫她高兴啊!”
恩吉听他们一个个盛情相邀,有些动摇,又看了一眼显瑶征求意见,见她明显高兴了一些,经过一番考量,最终点头:“那三天之后,等我将父亲的丧礼完成,安排好国中的事,就和显瑶一起启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所有人的情绪都更加高涨,宾主尽欢。
三日之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恩吉正式在北真国各部落首领的宣誓效忠之下,于王廷接任国主之位。周显瑶则站在他身侧,由他亲手加王后冠,接受众人跪拜。
荣相见抱着小鸿月,站在一侧观礼,小家伙正是淘气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宏大场面,虽不懂事,却兴奋异常,在她怀里乱跳,还伸手要够她头上带的花环。
那是周显旸早上闲来无事,给她用草原上的花草现编的。
前些日子,阿如娜在草原上几乎日日素面朝天,也不带金银首饰,牧仁就常常给她编一顶花冠戴着,毕竟姑娘是爱美的。
如今,他们亮明身份,相见也不改装扮,仍然每天期待着新的花冠。
此刻,周显旸在花环被荼毒之前,一把将皮猴子拎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敛了一脸笑意,深邃的眉眼沉着看他,一句话不说,却把小家伙看得心虚。孩子也会看人脸色,知道这个舅舅不像舅妈那么好脾气,有些怕他,乖得如鹌鹑般伏在他怀里。
“……”荣相见无语,“你以后就准备这样教孩子啊?”
“啊?”周显旸有一瞬迷茫,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做一个怎样的父亲。也许,是给好好想想了。
北真国主陪伴王后回中原省亲的车架与随行队伍,缓缓从奈尔草原出发。足足走了一个月,才走出北真国的草原。
陡然要离开这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所有人都怀有不舍的心情,荣相见在城门上回望那满目绿茵,还湿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舍不得是那份草原上的自由快意,没有任何仇恨与心事的牧民与牧羊女,永远留在了那广袤无际的地方。
周显旸从背后搂着她,轻声说:“阿如娜,花冠还是会有的。”
荣相见回首,踮起脚轻了他一口,直把周显瑶看得“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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