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立即反驳,“父皇,儿臣实在不知此事啊。儿臣怎么敢做出弑杀生母这样没有人伦的事?”
“你的意思,我不是生母,你就敢杀了?”
邹氏一手拉扯大这个孩子,得知他要自己的命,气愤不已,不管不顾地把真相抖落出来。这话说得满座哗然。
七皇叔忙道:“邹氏,这种话可不是浑说的。”
邹氏哭着向皇帝忏悔:“皇上,奴婢有罪!没有照顾好孩子,三皇子不足岁便已夭亡了。奴婢不得已找来一个农家的孩子替代。本以为,若孩子将来出息,能让我过几天好日子,谁知这事不知怎么的,走漏了风声。他为了自己的荣华,为了隐瞒身世,就要来杀人灭口。求皇上饶命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都盯着厉王看。关于厉王身世的传闻,众人有所耳闻,并不敢尽信。可是,若邹氏都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厉王面色惨白,旁边的厉王妃更是惊惧不已。
若厉王不是皇子,那她这一辈子岂不是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村妇之子?张家这么多年的经营,又是为了什么?她抬头看向姑母求救,张皇后却比她还要慌张无措。
满殿寂静之中,厉王快步走到殿中跪倒,大声辩解:“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这一句话,让张皇后彻底泄了气。此刻,他辩解的居然是自己没有派人灭口,竟然不是为自己的身世辩解,显然是早已知情,还瞒着她!
但他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是吗?”皇帝问:“那是谁在陷害你?”
周显晗也不确定是谁,只是回身看着自己那几个兄弟。
“是你,还是你!还是你们几个合伙!”
面对皇帝投过来的威严目光,庆王道:“三弟,你疯了吧!”
歧王年轻气盛道:“这是什么话?三哥,此等大罪,你要有真凭实据的!”
周显旸倒是冷静得多:“厉王兄,你自己遇到麻烦,也别拖我们下水。我们才好帮你找到真相。”
“你会好心帮我?”厉王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周显旸站起身:“父皇,儿臣觉得今日灭杀邹氏的,绝对不会是厉王。”
“怎么说?”
“如果邹氏说的是真的,她自己犯的就是欺君死罪,若不是今日遇到性命危险,一定会守口如瓶,她还指望着厉王将来给她荣华富贵呢,所以厉王没必要激怒她。就算厉王兄真的担心事发,要杀她灭口,应该也不会选今天,父皇和皇室宗亲们具在的时候做,更不会报上自己的名号,还放出了活口,这分明就是利用邹氏来揭发厉王的身世。”
“就是,”厉王早已风闻身世的流言,也一直在暗中搜寻那对老夫妇。而邹氏此刻出事,等于不打自招,他才没那么蠢。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要周显旸来帮他说话。见皇帝也觉得他的话在理,厉王立即道:“邹氏,既然有人灭你的口,你又是如何安然无恙跑到九洲台来?
“是我的奴婢,她替我挡了刀……”
“是臣的人救下邹氏。”此时,刑戒司尊使曾巩大步迈入殿中,躬身道:“皇上命臣调查京中流言,臣便想到此事若是真的,邹氏的性命也许难保,便安插了两个刑戒司的女使来保护邹氏。”
那两个女使跟随进殿,复述了今天的事,和邹氏说的基本吻合。
曾巩叫他们退下,又禀告皇帝:“臣已经查明这件事,找到了那对自称是厉王生父生母的夫妇,快马加鞭带他们过来。皇上可要传召?”
七皇叔听着,立即起身,要告退。他可不想见证这件皇家丑闻。
皇帝却不许一个人走。
那对老夫妇,生平第一次走进如此辉煌的大殿,第一次面对至高无上的君王,可是对此毫无兴趣。他们只是盯着殿中站着的厉王,默默流泪。
不需要说任何话语。父子二人相似的长相,说明了一切。
文仲卿低声道:“天啊,他居然真的不是皇子……”
七皇叔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厉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抱着头躲躲闪闪,不愿意与父母相见、相认。
曾巩高声道:“皇上,这对老夫妇偶遇厉王在酒楼喝酒,见其相貌极肖被拐子拐走的孩子,便托人给王府写信,希望能相认,说上几句话,就死也瞑目了。这事便是从他们写信、送信的人那里慢慢走漏了风声。等臣查访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去赴约见面了。谁知到了约定的地方,王爷没有露面,只一队暗卫前来追杀。夫妇俩几乎没命,幸好臣带的人手充足,才救下他们。现下厉王的身世,已经查明。帮邹氏买孩子的宫人,也带来了。”
允王忍不住问:“那我真正的三哥呢?”
“三皇子的尸首埋在行宫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皇帝看着曾巩,大声:“好,你做得很好。”而后问:“显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若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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