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杀头,只想求个活路。这事,民妇真的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史维怒道,“你不知情,为什么会有人灭你的口?早知你这么犟,小荣将军就不该救你。”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听他说牵涉朝中官员,心中便有了预感。
史维气愤地推了她一下,“你还不照实说?”
女子趴在地上,瘪着嘴:“民妇怕说了,就真的死路一条了……民妇只是被卖进妓馆的可怜人,被人买来送进史家。按吩咐伺候将军,又被吩咐点香而已,并没有行什么大逆之事啊……”
说着,眼泪就哗哗流下来。
“是谁吩咐你做事的?你照实说来,朕饶你不死。”
“民妇,只知道他姓管,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可新鲜,只有一个姓,还可能是假的。这样的人,你都敢替他办事?”
“姓什么又不打紧。横竖,能离了那火坑,有银子收,就是了。”
女子实在的一句话,倒把皇帝逗笑了,紧接着问:“你是怎么进的史家?”
史维立即替她回答:“是礼部宋羽送给微臣父亲的。”
史丰领的是礼部闲职,但比宋羽官阶高一级。宋羽知道史丰独身一人,便热心地给他张罗了一个侍妾。
此刻,宋羽正在前朝拟给煜王册封亲王的章程,被紧急召唤来,一听说自己安排的人闯下大祸,立即跪地磕头,极力撇清。
“这女子,是满月楼的。那一日,微臣和几个朋友一起饮酒,正遇见她弹琴,席间她说起自己身世,想有个依靠。微臣想,史丰孑然一身,若有人照顾也好,便有心做了这个媒。后来,便寻了个机会,让史丰与她见面。两人都有意,便成了。微臣只是关心同僚,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明察!”
皇帝立即问:“那日饮酒,同席的都有谁?”
宋羽一个个回忆起来,期间提到一个名字,让皇帝脸色一沉:“关宁。”
众人皆是震惊。
关宁,是御史台的人,刚才被赏了廷杖。如今看来,说煜王操纵史丰,制造乱局,谋求救驾之功,并非只是人心险恶的揣测,而是有意散播流言。
很快,关宁就悄悄被丢进了刑戒司的大牢审问。
校场那边,也传来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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