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的主了?可见是你把她惯成这样的!”
“惠贵妃说得正是。”庆王妃接过话头,“前日我还听说,煜王在昌国公府的宴席上,滴酒不沾,说煜王妃不许,四弟当真是听弟妹的话。”
“惠娘娘,柳姐姐……”相见莫名其妙,吃个中饭,变成□□她的会了,只好撒娇求放过。
周显旸握住她手,解释说:“王妃跟我一样,都是自小就离开家,不得不懂事。如今,我想让她在王府里,如同在家作千金小姐一样自在。”
荣相见羞得脸绯红:“当着父皇母妃,你说什么呢?”
庆王妃笑道:“哟哟哟,真是羡煞人了。殿下,你瞧瞧人家做丈夫的心意。”
庆王忍不住跟着打趣:“还真看不出来,显旸一个粗人,偏偏是个情种。”
众人正一块拿他们夫妇开玩笑,沈都知忽来传话,说:“英国公欲进宫求见,说要向陛下请罪。”
荣相见一听,忙收敛了笑意,跪下:“因儿媳约束远亲不力,累及殿下名声,惶恐不安,请陛下赐罪。”
皇帝悠悠喝了一杯酒,示意相见起来:“如今京中王府重臣之家,多有约束家臣亲眷不力者,上告至监查院的案子不少。监查院也不是全然持身公正。里头有永安侯府提携的人,有启王妃的娘家人,也有镇国公府的族亲……互相之间以此为要挟,互要好处,或勾连欺瞒。”
说到这里,出身镇国公府的庆王妃也惶恐不已,立即跪了下来。
“因着利益亲戚的关系,这些案子有的大事化了,有的刻意闹大,有的更是勾结高官之家报复,朕都看在眼里。监查院这回拿着大邱庄的事和御史台一起大闹到朕面前来,还不是因为英国公府与这帮文官素无交情,趁机打击煜王府,向永安侯府卖好。若不是显旸提前处置了这事,只怕不知要做出多少文章来。朕有意整肃这些不良之风。如今既然有了这事,正好拿来做个样子,把监查院的旧账算一算。你们也不必担心。”
用完午饭,皇帝起驾离了永华宫。
不久前头传来消息,说皇帝斥责了英国公管教下人不力,罚俸一年。
荣相见和周显旸离宫后,直奔英国公府。原以为大邱庄已经是煜王府名下产业,有什么事也都是煜王府担待。现在,有必要跟英国公道个歉。
路上,周显旸把陈日新的消息告诉了相见。
她立即表情凝重:“府里?那些信息若是指关于窝藏余湘宜,说的不是我们府里,就是我父亲府中……钟姨娘!她是陛下在我们大婚前,忽然赐进国公府的。我先还奇怪,上一世父亲在我娘去世之后,就没有再纳妾,陛下也都没问过,这回怎么好端端赐个宫人给他。”
周显旸点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府里撵走了那么多人,近身之事都是信得过的。要打听我们的隐秘之事,可不容易。只有这位钟姨娘,能接近国公府私密之事。”
荣相见一身冷汗:“正好去知会父亲。”
英国公这日,居然并未因罚俸之事生气。反而一脸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样子:“这段时间荣家也实在是太让人眼热了。出了这么件不大不小的事,倒反而安心。陛下先拿自己儿子和亲家开刀,后头的事儿才好办,我们不去起这个头,谁来?咱们家也不差这一年的俸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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