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用强,糟蹋了人家姑娘,害得李家姑娘羞愤自尽了。”
荣相见听得气血上头:“有这样黑心的事,当地的父母官不管吗?”
“他们都被这庄头收买了,又忌惮着他是国公府的远亲,谁敢管?年初,他们曾想到英国公府去告一回,被半路打回来了。如今,庄子陪嫁到了煜王府,他们家更是横行乡里,动辄自称煜王府家臣……谁人敢动他?”
周显旸把盖碗重重扣在茶杯上:“倒是会攀亲。”
荣相见气道:“他们原是我祖父的同乡,家里糟了难,来金陵投奔。祖父不忍同乡饿死,才把这庄子交给他们家管着,谁知竟然养出这样黑心肝的一家子来。”
周显旸立即叫钟进去把事主两家,还有庄头和他儿子叫来对质。又问那女子:“你怎么换的礼单?不是近身之人如何能做到?”
那女子沉默了,想必是要维护那个换礼单的人。
荣相见了然:那荣老头的儿子,仗势欺人的事多半没少做。这村子里的女子,也有不得不暂且屈服于他的。眼下出了人命,为受害的女子行此义举,也是可能。
她示意周显旸别问了,又让那女子避一避。自己倒是气得脑仁疼,在地上踱来踱去。
“前夜我就觉得奇怪,这庄子里哪儿找来这么多姑娘陪吃陪喝,要不是闹出人命,不知道多少人家都屈服于他们一家的淫威!”
又说:“幸而如今早早察觉,否则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岂不连累你?御史台没事都要弹劾你,监查院里更有不少厉王和庆王的人。”
周显旸看她这时候都在替自己操心,不禁动容:“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什么处置?刑法律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犯法的若是他儿子,刑律也只能加诸他一人。他一家仍在这儿管事,那几家人的日子不会好过。”
“嗯,这庄头自然要换。”
“你父亲那边该打声招呼才是。”
荣相见点点头:“等结果查问清楚,我写封信给父亲说明。只是,临时找谁来接这一摊子的事呢?”
周显旸笑道:“赏赐的皇庄里,必定都有几个管事,挑两个来这里就成了。自家养起来的亲戚都能仗势欺人,那不沾亲带故的,反而公事公办,好些。”
荣相见觉得也有理:“还是把这些地方都派人去查访一下,把这些事都绝了才好。”
说话间,那庄头一家已经提前赶到了,起先还不知为何而来。待见到煜王夫妇脸色,忙先跪下认错。
荣相见原本想查问他,周显旸却轻轻按住她手,叫侍卫把庄头夫妻和儿子儿媳四人分开监管,然后分别传话:“你瞒着的那些事,如今殿下和王妃都已经知晓。如今,要你的口供,越多越好。若有家人说了,你却隐瞒不报的,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
那庄头家的儿媳妇最不经吓,一下子招认了丈夫的□□恶行,连带着荣家在这庄子里蛮横的行径,全都招了。
周显旸再叫侍卫拿着她的话,去审问荣庄头的儿子,一问一个准。
这时李家赶来,哭天喊地求煜王夫妇做主。相见眼看这对老夫妇痛失爱女,不禁恻然,深知此时再做什么,都挽不回人家女儿的性命。
后头,还有好几家农户带着女儿来陈情,这些女孩虽未丢了性命,却都不同程度遭受侵害,把荣相见气得半死。
她少不得出言安抚,说必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下令抄了荣庄头家的家产,给予赔偿。
周显旸一直想着刚才荣相见说的话,灵机一动,随手写了份状书,差两个侍卫将原告和荣庄头的儿子送到京中监查院去上告。
至于庄子里的其他事务,陈年旧账,此时也只能大概追查。因着有两个幼子,也不便将大人都全部送进大牢,荣相见着人将他们一家监管起来,留着慢慢处理。
吩咐完,她正翻着庄子的账本,这时钟进进门来,神色有些匆忙。
周显旸察觉有异:“什么事?”
钟进看了一眼煜王妃:“荣老婆子说,有话要对王妃单独讲。”
荣相见抬起头:“什么要紧话?”
“她说,是关于楚姨娘。”钟进原本并不知道楚姨娘是谁,还是荣老婆子威胁他:“楚姨娘是王妃的亲娘,你敢不传,将来她知道了,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钟进说完,抬头看王妃翻页的手顿在那里。
周显旸见荣相见整个人如放空一般,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荣相见忽然如梦初醒,扔下账本:“把她带来。”
那荣老婆子一副精明样子,年岁已长,容貌枯萎,眼睛却很亮。
看到荣相见,立即跪着爬到她脚边,叫:“四姐儿……”
荣相见像是怕被火灼伤一样,后缩了几步。周显旸大声道:“后退五步,跪在那里,不许挪动。”
荣老婆子讪讪笑了笑,退后给他们磕了个头,直起上身:“四姐儿,不认得老奴了?”
荣相见看着这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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