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怎么不认真?这可是崇政殿里说的话,若有虚言便是欺君。”
“那你给我写下来。再把你的煜王宝印盖上头。”
“煜王宝印是用来处理公事,怎能公私不分?”
“就知道你哄我。”
“我不用煜王宝印,我还有别的印鉴。”
周显旸下了马车,拉着荣相见直接去了书房,坐在书案后头,一副老爷做派。
看荣相见也不动,他啧了一声,敲敲书桌:“笔墨伺候。”
荣相见翻了个白眼,心想等你写完再说。于是,老实研磨蘸笔,亲自递到他手上。又用镇纸给他铺好,做了请的手势。
周显旸这才满意地笑了,提笔写下:
余今日立此字据,一生只得王妃荣氏相见足矣,绝不另取侧妃,不纳妾室。唯愿与王妃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用不相离。
周显旸手书于升平十年八月二十五日夜
搁下笔,又从匣子里拿出一枚朱红印鉴,沾了鲜红印泥,盖上。
周显旸写完,将这张字据拿起,递给荣相见,
她捧在手上细细地看,轻轻地吹干,然后小心折好。
看她那慎重的样子,周显旸纳罕,向来聪明的王妃竟也这么犯傻起来。
“这只是一张纸而已,君子之诺,就算是只言片语,也经年不改。若是言而无信之人,就算你有这张纸,盖了印鉴又有何用?”
荣相见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样子格外娇憨。
周显旸心中一暖,起身走到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顿生旖旎情绪。他像只猫一样,将脑袋往她脖颈里蹭着,荣相见抚着他的后颈,肌肤上生出一层疙瘩。
“别闹了,马球打得一身汗,我要去沐浴了。”
“好。”周显旸有些不舍地分开。
入秋后天气凉爽,周显旸洗完澡,在院子里逗了一会儿黑猫,回房时正听见琳琅跟相见说话。
“殿下待姑娘的心,真是让人羡慕。这金陵城王孙公子虽多,却并没有听说哪家是这样钟情专一的。”
“他自小吃过这些苦,更能体谅女子的不易吧。”
“看见姑娘能得到这样好的归宿,我以后也能放心了。”
“以后?你有中意人了?”
“没有。”
“若有你别害羞,只管告诉我。你跟飞云飞雪的嫁妆,我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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