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 不待相见开口, 抢道:“我要去告诉四姐夫, 有人还没过门就要管他啦!”
那语气,好像很幸灾乐祸,武随英生怕这话传到煜王耳朵里,立即收敛言辞。
散席之后,前面男宾们在观看军中流行的格斗表演,一众女眷们依然散在昌国公府的花园里游览。荣相闻这个小皮匠,自然要去逛。
荣相见知道她的小丫头向来不敢管她,叫飞云陪她一起去,看着她点。
她和嫂子、二姐姐一起留在房里说话。
荣相闻自来行为豪放豁达,在外头还装装样子,如今是自己二姐婆家,更不拘礼了。
看上了湖里的菱花,就要下去采。飞云也拉不住她,直接跟着她下去。
脱了鞋子,下到湖里,等她终于够着那菱花的时候,忽闻桥上传来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姐姐,我看那煜王妃是个软性子,比允王妃脾气好多了。以后你在煜王府的日子,想必比我好过许多。”
“煜王府虽显耀,可为人侧室,总是要低人一等。娘亲做了一辈子妾室,如果她知道我们进京,入王府为侧妃,会不会很伤心?”
“那可是王府,一般人家的娘子能比吗?再说,姐姐若能一举俘获煜王的心,再生个儿子,未必会低人一等。那煜王妃嫁过去才几个月啊,就拢不住煜王的心了。”
“那倒是,身份是一回事,手腕是一回事,夫君的恩宠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原先还以为国公府千金,清河郡主有什么了不得,原来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姐姐好福气,她的生母比我们娘亲还卑贱,姐姐将来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等咱们在王府站稳脚跟,哪日风光回娘家省亲,别说夫人,就是爹爹对我们,也要恭恭敬敬。到时候娘在家里,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了……”
“想得倒美!”
一声带着回音的呵斥,从脚下传来,一点征兆都没有。
武家姐妹忙忙住了口,知道刚才的话被人听去了。正四处寻找这声音的来处时,忽然见到一个少女从桥下走了出来,赤足上了堤岸。
待她走近,发现是荣相闻,武家姐妹皆是大惊失色。
相闻娥眉紧蹙,厉声骂道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来嚼说我姐姐和她娘亲。还没过门呢,就想取而代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武随英不想她听见了刚才的话,又怕她说出去,少不得好言好语:“给荣家六姑娘道个安。”
“少来这套!”荣相闻哼了一声。
武随英自顾自道:“我父亲曾在荣大将军麾下三年,至今不敢忘大将军的教导,今日能见到六姑娘,也是幸事。”
“你不用跟我套近乎,”荣相闻告诉飞云,“去找永安侯夫人,看她在哪里。我倒要去请教一下,她们送给我姐夫的,是什么人?莫不是要害我姐姐姐夫的吧!”
飞云站着没动,却把武随英和武随芳吓破了胆子,再也没有办法强装镇定。
两人竟然当众给荣相闻跪了下来:“求荣家姑娘饶命。”
荣相闻嗤笑一声:“怎么?嫁不进煜王府会死吗?还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
姐妹二人看出了荣相闻是个嘴硬心软的,当即拽住她的裙摆。
一个说:“姑娘,我们两个都是爹爹为了讨好永安侯送到京中的。倘若坏了事,以后我们娘亲就没活路了。”
另一个说:“我娘在家里受尽欺辱,就指望着我们姐妹两个的前程。求荣家姑娘开恩,饶我们一命,我们必定给姑娘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为姑娘祝祷!”
荣相闻气道:“为了你们的娘亲,你们的前程,就要来害我姐姐,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敢!”武随英当即流了几颗眼泪,苦苦哀求,“王妃是国公千金,又是陛下亲旨赐封的郡主,我哪里敢对王妃不敬呢。我只是,想要在王府里能有一席之地就够了。求六姑娘不要告诉永安侯夫人!”
这时花园里有些其他宾客远远看着情况不对,朝这边走来。
飞云在她身后提醒着:“别跟她们浪费时间,落人口实,去找姑娘。”
荣相闻立即剁了跺脚:“你们快起来,免得让人来问,我可真说了。”
武家姐妹立即起身,收拾好自己,可怜兮兮地望着荣相闻。
小姑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有苦衷,这世上谁没有苦衷呢?想挣个好前程没错,可是若起了歹毒心思,纵然挣得了荣华富贵,只怕你们的娘亲也心中难安。”
“是,多谢六姑娘教导。”
荣相闻年纪小,自小被寡母和大伯一家宠大,终究是单纯,头一遭遇到这种后宅争斗之事,不知如何处置,便听飞云的建议,去找荣相见。
这边荣相见正在问大嫂那日孙太医看诊结果如何,叮嘱她按时吃药。
顾霜笑着说:“都说孙太医圣手,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有消息。如果再没有,我估计别说母亲,就连父亲大人也要着急了。”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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