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只揽一宗差事,其他的事不要管,不该去的地方别乱走。那日羽林卫都在场护卫,若形迹可疑叫人给抓起来可就难办了。”
“你们警醒着,若见到不戴袖章的家人想要掺和其中,一定拦住,出了岔子可是你们担责任。”
两个男人喝着茶,看他们的妻子周全妥帖地安排大小事务,相视一笑。居家过日子,不过如此。
这次,不仅是荣相见,也是顾霜首次操持大场面,两人铆足了劲不能出一点问题,不能给煜王府和英国公府丢人。
周显旸见王妃为此事如此尽心,也不跟她插科打诨,用过晚饭就自行回王府,并把她拟好的花名册带回去给王府的管事吩咐下去。
如此几日,周显旸每日都来英国公府,英国公瞧在眼里,气也消了,暗示相见,刺客已经交给陛下处置。趁着天还没凉下来,和煜王在静颐园住一段时间,好好避暑。
眼见就到了太后、陛下出宫,驾临静颐园的日子。
这一日金陵城西北边的官道上,沿路黄土垫道,围起帐幔,马车排起了长龙。
永祥侯府的马车里,一个青葱少女掀开轿帘,看着前路的人马,感叹:“这阵仗,荣相见可真是长脸。原先,大家都以为她嫁个失宠的皇子,一辈子都回不了金陵,谁知道愣是翻身做了王妃。”
“谁说不是呢?金陵城出身比她强的姑娘多了去了,也没几个有她嫁得好。”另一个成熟些的女子接道,“听说,最近许多人去笼月庵,荣相见拜过的那尊菩萨面前求福分呢!”
姐妹二人正议论着,在外骑马的男子忍不住打岔:“求菩萨,不如求自己身边的贵人。荣相见一路遇到的都是贵人,这福气不是求来的。”
那女子感叹:“也是。高门贵女虽多,几个有英国公那样得陛下看重的父亲。有英国公夫人那样贤惠的嫡母,不把自己女儿送进宫,倒是把个庶女送去宫里。又能得惠贵妃娘娘喜爱,收她做义女。最重要的是,能得到煜王殿下这样厉害的夫婿,不看重嫡庶出身,要她做王妃。”
说罢,那女子看了一眼帘外的人,那骑马男子讪讪笑道:“你瞧我做什么?煜王殿下有这样的能耐,还不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孩子?我就是上天了,也比不了啊?你就知足些吧!”
“姐姐,帝王之家,看似花团锦簇,暗地里却是腥风血雨,不如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辈子富贵安乐才好呢。”
一家子闲话着,朝静颐园去。
……
周显旸和荣相见提前一天住进了静颐园,提前适应接驾事宜,王府和羽林卫先各自出了过百侍卫负责安全。
一大早,煜王夫妇就在园门口迎接来逛园子的宾客们。
英国公府、昌国公府是最先到的,荣相予一看着相见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安慰她:“放心,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只管安顿太后和陛下,其余有父亲母亲,文官让大哥去招呼,武将就让你姐夫和相望去招呼,贵眷千金,我都熟识,你不必那么紧张。”
被二姐这么一说,荣相见放松了一些,周显旸在一旁看着英国公一大家子鼎力相助的样子,颇为动容。他给岳家的亲眷们行了个礼:“等今日事毕,一定另安一席,好好犒劳各位。”
“那是一定的!”荣相予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荣相知,“三妹,今日只交给你一件事,就是好好陪着长公主。”
荣相知没好气地笑了一下:“这是自然,哪里还需二姐说。”
很快,允王府的车驾先到了。孙明悦下了马车和允王在下头先看了看大门前的匾额,随后上前来,众人见过礼,明悦拉着相见,说了和二姐类似的话:“各家王府我们帮着招待,你们顾好太后和父皇为上。”
说话间,前头高声报着:“永定侯府到……文茵伯府到……镇国公府到……”
一时间门庭极热闹。
京中贵族们,大多安享富贵,子弟们在朝中任要职的不多。周显旸有许多都不记得,英国公夫妇在一旁帮他介绍。
每一家宾客下了马车,都会先认真吹捧一番陛下的赐字,接着赞扬一番煜王的功绩,然后对英国公夫妇表示羡慕,全套流程走完,才被引进园内的清源榭内休息。
接二连三,他们两个的脸都假笑得僵了。周显旸低声靠近她说:“再这么说下去,牙都要酸掉了。”
“牙酸倒还好,腿酸才是难受。”荣相见站久了,原地踱着步,让膝盖放松些。
周显旸伸手揽着她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难受?要不先进去坐一会儿,我自己应付着。”
相见一把推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父母,他们果然看见了,神色微妙。
相见忙道:“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
“怎么了?”周显旸觉得冤枉得很,“你站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
“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瞧见说我们不尊重。”
“这金陵城的规矩也忒多了。”周显旸讪讪的,站远了些。
就在他们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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