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出了事,我只怕会跟史将军一样疯……”
“好,我这就家去。”荣相见打断他的话,端着得体的笑,转身气呼呼地说:“飞云,去收拾东西,咱们走。”
周显旸被王妃这么干脆地动作晾在英国公面前,顿时有些尴尬,随口补了一句,“来人,给王妃套车。”
荣相见气得回过头来,大声说:“多谢殿下!”
哼了一声,走了。
荣盛看着女儿反常的样子,心里顿时有数了,笑这两个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心想,索性让他们分开几日,两地待着,更能看明白。
飞云飞雪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好。
周显旸送荣相见上马车,在帘子外对她说:“我明天去国公府看你。”
“谁稀罕你看!”荣相见甩给他一句话,拽下帘子。
周显旸站着,目送英国公和王府的马车走远,才回府去。
孟贞如好不容易找到他:“殿下回来了?去用膳吧。王妃和国公老爷呢?”
周显旸低着头:“回国公府了。”
“怎么说走就走?”孟贞如困惑得很,“才刚王妃还吩咐奴婢在荟聚厅摆饭,说要留国公爷吃顿午饭呢!”
“什么?”周显旸看了贞如一眼,叹了口气,“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孟贞如更不解:“殿下才刚跟王妃说了什么,让她饭都不吃就走了?”
周显旸扶着额头,原地静默了好一会儿。
“殿下,去用膳吧。”孟贞如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多话。
显旸摇摇头:“不吃了。”
“那可不行!”孟贞如急道,“王妃早就吩咐过我,她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伺候殿下准时吃饭,若有一顿误了,她就把我赶到二门外去干活,再不许我进内院伺候。”
周显旸一听这话,更是气极反笑:“你倒是个军中的好料子,上峰一句话,你无有不从的。”
孟贞如只道:“奴婢对王妃自然如此,只怕殿下把王妃的话当耳旁风。”
“罢了……怕了你们。”周显旸坐在荟聚厅里,看着三个人的饭菜,说:“小南小北休息好了吗?让他们过来。”
周显旸再回柴房时,那个刺客已经醉倒在豆蔻怀里,打起呼。
吴风在外头目击了全程,大见了世面:“这姑娘可真厉害,哄得这刺客把老家在哪儿都交代了!殿下从哪儿找来的人啊!”
周显旸没有回,不想把允王昨日给他演说降云轩的事透露出去。
吴风也立即会意,呈上一份文书样的东西。刚才在屋外专程找人誊录下来那人说的每一句话,又重新抄写了一遍。
周显旸不急着翻看,除了张家,现在还有谁那么想他死?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开门,豆蔻见他来,知道是时候了。
几个侍卫进去,把刺客从她怀里抬走,重新捆在一根柱子上。
这时周显旸才看见,刺客脸上泪痕满布。
豆蔻有些不忍,缓缓起身行礼,问:“殿下,他会被处死吗?”
周显旸摇头:“我不知道。怎么?”
“他是个可怜人。如果可以,希望他死得痛快点。”
见煜王没有肯定答复,豆蔻笑道:“是小女子多言了。”
周显旸客气道:“多谢姑娘,酬劳已经备好,还请替本王保守秘密。”
“殿下放心。降云轩若连这点都记不住,也不配在京中做到今天。”
周显旸笑自己多话,着人将她送出府去,自己回到书房,细细看那两份记录。
见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沉思,丝毫没有探知真相的愉快,反而更加警惕,小北忍不住问:“爷,有什么不对吗?”
周显旸道:“是太对了。”
“太对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喝醉了,说的话能那么顺理成章,毫无破绽?他早已经把被抓获后,该如何回答的内容全都背得滚瓜烂熟,说的全都是我们想听的话。”
“爷的意思是,他没醉?都是装的?”
小南也猜测着:“难不成,有人要陷害张家?”
周显旸只觉事情比想象的棘手。有人要借着他与张家的新仇旧怨挑事。是启王?还是别人?
毫无头绪。
周显旸再次出现在刺客面前,着人兜头浇了他一桶凉水。小北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身后的柱子上,让脸露出来。
周显旸冷冷地看着他:“我只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栽赃永安侯府?”
那人眯着眼睛,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
周显旸笑道:“是启王?还是庆王?该不会是允王吧?”
小南小北在一旁看着,那人神色丝毫未动,周显旸冷笑:“很好,原来是庆王兄。多谢。”
那人不明白自己刚才哪里露出了破绽,一下子神色慌了。周显旸笑道:“看来我蒙对了?真的是庆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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