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虎视眈眈,你还是韬光养晦的好。”
周显旸接连被否定,有些灰心,靠在马车壁上:“你还是这么生分。”
荣相见怎么能不生分?她很想问问他:三姐姐在公主府的日子不好过,殿下心里也放不下吧?
可说出来也是徒生嫌隙,她只说:“若要殿下因我冒险才算不生分,那我宁愿殿下与我生分。”
许久,煜王都没有再回应。他靠在那里,迟迟不言语,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荣相见忍不住问:“殿下想什么呢?”
其实她想问:你是在想我三姐姐吗?
煜王眼神失焦地落在车厢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地说:“我在想你五弟说的话。这世上也许本就没有圆满的事,若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圆满破碎。不如一开始就不圆满,反而好些。”
荣相见咀嚼了一番这话,道:“殿下是有感而发?殿下娶我并不圆满,却发现相处起来也还能过得下去。”
煜王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疲惫:“王妃什么都好,只一点,过于通透,以至于说出来的话能戳人心。”
荣相见轻轻哼了一声:“殿下不爱听,以后都不说了。”
“不。我喜欢听你说实话。我们做了夫妻,就不要来那套虚与委蛇了。”
“那殿下以后可不许因为我说了什么,跟我置气。”
“一定不会。”
两个人回了家。荣相见惦记着煜王的伤,问:“殿下梳洗不大方便,要不要找个丫头伺候?以免弄湿了伤口。”
周显旸以前从来不让人伺候的,这次却说:“让琳琅来就行。”
琳琅一听自己被指明叫去,怪不好意思的。心里又知道,这是自己的职责,少不得去了。
进去净室才发现煜王已经躺进了浴池里,叫她站在屏风外伺候。
水滴的声音和人沐浴时偶尔发出的叹息声,叫琳琅一阵窘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煜王问:“今天我去慈宁宫后,皇后怎么好端端要给我和小郡主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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