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我爱你,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谢逢十一边说着,还一边又哭又笑,甚至还吹出了鼻涕泡,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是丑死了。
“嘢,你怎么还吐泡泡呀,上辈子是条鱼吗?”
苗可一边毫不收敛地嘲笑了她,又一边帮她扯纸巾擦眼泪。
-
不知道两个人在地上待了多久,谢逢十逐渐稳定了一些情绪,又被苗可拉着坐回了沙发上。
“你都知道了吗?”谢逢十一边擤鼻涕一边问道。
“差不多吧。”苗可点了点头,“那大叔被你挂了电话就来找我了。”
谢逢十听苗可脸不红心不跳地提起了许靖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纸巾团成团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忽然问道:“你和许靖生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去,什么,什么哪一步啊?”苗可被她的话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双手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胸,“我们不是在聊你的事儿吗?”
谢逢十看着她,淡淡挑起一记眉,反问:“我都无心插柳了,我还不能关系一下这棵树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吗?”
“这个这个嘛,嗯。。。”苗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抱着臂的手指疯狂敲击着,“也没怎么发展吧,就是他约我过几天吃饭,我还没答应。”
“都这么多天了,才到这一步吗,不太像你。”谢逢十闻言面露意外之色,又在苗可想要反驳她之前,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行了,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先说我的事。”
说完,谢逢十先一步转回头,盘起腿抱起臂,倾身靠到了身后的沙发背上。她凝望着客厅上空的豪华水晶吊灯,有气无力地长叹一声。
“苗苗,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苗可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靠到了沙发背上,又有气无力地长叹一声。
“能怎么办呢,先和他见一面咯,见了面,一切都好说。”
“可我要是见到他,什么都说不出呢?”
“那就亲他,不行再睡他,反正我感觉这简帅哥一看到你,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苗可,你这建议还真是简单粗暴,我谢谢你。”
“不用谢啦,大道至简嘛。”
-
没错,见了面,一切都好说。
可首先是,要能见到面。
第二天一大清早,谢逢十特地按照简暮寒的作息早他半小时起了床,为他做好了爱心早餐,想着主动去他家里和他见上一面。
可她按了半天他家的门铃,到底都没有人应答。她猜想他可能是公司里有事所以昨晚就没回家,于是改变了主意打算下午去公司接他下班。
人有了心事就是会难以集中注意力,甚至会连回笼觉和午觉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熬到了简暮寒下班的时间,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开了车去了他公司找他,结果陈良告诉她,简暮寒自从前天晚上从泰国回来之后,把公司的事情交待完,人就不见了,连手机也关了机。
二十八岁了,还玩失踪吗,谢逢十有些惊呆了。
但她好像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一号,樊梨花的忌日。
-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这一天了。
简暮寒坐在母亲的纹身工作室里,望着店外,刚下过雨的那一角天空,神情空洞。
江舟,又下雨了,就和那一天一样。
如果那天他没有听母亲的话,没有为她出门去买那些色料,也许那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因为那天那场突如其来的阵雨绊住了他的脚,也许他还来得及抓住她。
可那好像就是母亲的心愿,她只是想解脱而已,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所以,应该更早一些。
如果他当年他能求爷爷让母亲回江舟参加岚阿姨的葬礼,也许母亲就不会被送去那个该死的地方。如果他早点发现母亲的不对劲,每天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她,也许她就不会难过到生病。
可母亲好像从来都没有快乐过,或者说,他从没有见过母亲快乐。他看到的母亲,总是端庄大方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对公婆长辈兄嫂温顺尊敬,对丈夫体贴温柔,对儿子慈爱宽容,她似乎永远都不会失态。可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母亲本来的样子,她早就丢失了自己。
所以,应该更早一些。
如果他能不那么聪明,不做什么该死的继承人,也许他们就不会要求母亲去做那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如果他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以上这些如果就都不需要发生了。
所以,应该一切都是他的错。
烟在他指间燃烧着,一点点逸散到空气中,与那闯进屋子里的雨后雾气融合在一起,然后疯狂又肆意地裹挟住了他。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呼吸,只是觉得世界在远离,他感受着前所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