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正要发作,却被玉景明及时在耳边提醒了一句。
“玉景明,真有你的。”
谢逢十咬牙在玉景明耳边低斥一声,但心中也顾忌着那约定,只得暗自咽下了这口气。
而另一头,傅家祖孙则顺理成章地将这份价值不菲的贺礼当成了谢逢十向她们讨好献媚的工具。
傲慢与蔑视瞬间便从她们高尚的皮囊里冲了出来,耀武扬威地趴在她们的脸上朝谢逢十狠狠叫嚣着。
那三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丑恶嘴脸,谢逢十看着,实在是有些想当街呕吐的冲动。
“谢小姐有心了。”
老太太仰着自己高傲的头颅,抬手轻轻一拨自己左耳成色远比玉景明手中捧着的项链好出不少的翡翠耳坠,只这么优优雅雅地客气了一句。
“奶奶,您这说的什么话啊,她偷我们家的钱给您买这种货色的东西,您怎么还夸她呀?”
小孙女十分不屑地朝那盒子瞟了一眼,小嘴巴巴地替奶奶抱起了不平。
“小姐。”玉景明抬头扫了一眼谢逢十,又轻声提醒了她一句。
明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她可以忍。
谢逢十看着这祖孙三人一副要在门口演场戏的架势,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扬着下巴朝那老太太吹了个口哨。
“喂,我说几位,说够了没有,能让我进去了吗?”
她只不耐烦地扫了老太太一眼,就抱着臂将视线移去了别的地方,愣着腿等她们的回应。
“谢小姐,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老太太微微一笑,伸手又拢了拢自己的坎肩,无奈拒绝道:“只是今天这是家宴,还是不方便请不相熟的客人去家里做客的。”
得,弄这么半天,还是不让她进去,玩儿呢?
谢逢十咬着牙嗤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又抱着臂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站了得有五分钟的路,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踩着了一片蔷薇花瓣。
她想起面前这座洋房里外婆离开前种下的蔷薇现在应该开得很好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隐忍已久的厌恶便如决堤的潮水一般,在一瞬间冲垮了自己的耐性。
这个破寿宴谁爱吃谁吃吧!
谢逢十忍着最后一丝耐心,转过身,十分无辜地朝玉景明耸了耸肩: “玉董助,你可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参加哦。”
“小姐,您稍等我去同夫人沟通一下。”玉景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立刻出言阻止。
“我可没答应他吃饭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谢逢十瞬间冷下了脸,推开了玉景明阻挡的手, “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
“许靖生,你在店里吗?”
谢逢十气咻咻地往竹溪公馆外走着,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电子乐嘈杂,寻欢作乐声交织,等了半晌才听见有人回话:“我不在能去哪儿,你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吃席,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不吃了呗,还能怎么样?”谢逢十不耐烦地换了个耳朵听电话,又问:“那个,他来了没?”
“来了,不过。。。”
“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没等电话那头把话说完,谢逢十就挂掉了电话,她回头往那灯火通明的洋楼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加快脚步去门口取车。
-
不过来去十几分钟的时间,挡风玻璃上已经落满了梧桐叶,谢逢十不爽地轻嗤了一声,伸手拨掉烦人的叶片,又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又脱掉了身上夸张的外套,将它们一并扔去了后座。
提前收工,完美极了。
她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慢慢消化掉了刚才那一家子带给她的不愉快。
适时,手机响起一记提示音。
谢逢十陡然睁眼,在车载平板上选了一首激烈的摇滚放到最响,扣上安全带,拉好档位,单手一转方向盘将车开到了马路上。
-
窗外的街景迅速变换着,车驶向了霓虹灯最绚烂的地方,百米开外就能听见浓重的电子乐。
谢逢十在酒吧门口停下,门童见到熟悉的车子就自然过来帮她开门,她走下车,把手里的钥匙扔给他,走到门口照着玻璃门随便抓了抓头发。
“朝姐,您请进。”门童躬身请她进门。
“今天这发型不错哦。”谢逢十侧头打量了他一眼,赞许地打出了一个响指。
已经过了八点,谢逢十从走廊一路进去,路上没有碰到过一位进出的客人,甚至连端酒水的酒保也没有碰到。
今天的红拂酒吧,有些反常。
“哟,才来呢?”
黑暗里,蹦出一句话。
谢逢十没有防备,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立刻退后闪到墙边。
她贴着墙警惕地看向那角落里的男子,忽然闻到了一股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