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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1 / 2)

侍婢哪里敢搭话,待收拾停当出来,二老爷薄景礼和魏氏也穿戴齐整,不敢轻慢。

胡氏多日来与魏氏不睦,此刻却不得不上前问她:“弟妹,武昭侯这是何意?他与那丫头有婚约在身,我们也算他半个长辈,他有何急事,要这般晚见我们?”

魏氏心底也颇为紧张,面上却不慌,嗤笑道:“你敢做武昭侯的长辈?我却是不敢的,这般晚见我们,定是有要紧事,去了便知了。”

胡氏正忐忑,薄宜娴从内院披衣走了出来,“母亲,武昭侯这般晚了要见你们?”

胡氏点头,薄宜娴便道:“定然是和薄若幽有关的。”

胡氏自然也做此想,薄宜娴看向魏氏,“二婶不是常去长寿坊走动吗?难道不知道?”

魏氏笑笑,“我只知道前些日子幽幽病了一场,别的便不知了。”

胡氏和薄宜娴对视一眼,皆是茫然,魏氏扬了扬下颌,“利落些吧,别让武昭侯久等了。”

胡氏再害怕,也隻好跟着出门,一行人从安宁坊出发,小半个时辰方才到了武昭侯府之外,待下马车进了府门,三人神色都胆战心惊起来。

为着亲事,武昭侯府内大兴土木,薄氏三人头次入府,见这般阵仗,方知武昭侯极看重此事,可薄若幽与薄氏疏远,武昭侯此前从未派人去薄氏过,今次能为了什么?

霍危楼在正厅等着三人,他一袭墨色华服,面色寒峻逼人,薄氏三人进门行礼时,他连手都未抬,虽命人赐座,可薄氏三人噤若寒蝉,隻敢虚虚坐个椅边儿,背脊挺的笔直。

“这般晚了唤你们来,乃是有关于安宁县主的旧事相问。”

霍危楼口称安宁县主,虽是尊称,可他位份更高,一时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薄景礼忙道:“侯爷要问什么,我们定然知无不言。”

侍从给众人都上了茶,霍危楼手中把玩着白瓷茶盏,语气不急不缓,并不似他身上威压那般迫人,“安宁县主五岁之时家中陡赠变故,你们可知?”

此事他们当然知道,且府衙为了定案,几日之前刚去薄府查问过旧案细节,薄景礼恭敬的道:“知道知道,几日前府衙还派了人来问这案子,我们方才知道兰舟当年乃是被人谋害的,这与我们当年的猜测也相差无几,因兰舟那孩子自小身体病弱,性子也乖觉,即便是走失了,也不可能随便跑那么远,更不可能跑去河边玩,哎,这么多年了,三弟和弟妹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薄景礼是薄氏二老爷,自当可算作如今的薄氏家主,他作答,魏氏和胡氏也不敢抢话,只是他们仍不知出了何事,魏氏在暗自分辨,胡氏的心思却转的更快。

霍危楼目光落在薄景礼身上,听程蕴之形容薄若幽幼时,和听薄家人形容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且薄若幽离京之前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最清楚。

霍危楼继续问道:“当年事发后,安宁县主病过一段时间”

此言一出,薄氏三人神色各异,薄景礼明显迟疑起来,魏氏亦惊讶之余略显愁楚,可胡氏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

“当年……幽幽受惊过度,的确病过一段时间……”薄景礼谨慎的道。

霍危楼目光落在手中茶盏上,“说细致些,有何不妥之地也直言,不得隐瞒。”

霍危楼这般言辞,隻给人一种他在追查当年隐晦之感,胡氏本就在不停盘算,此刻仿佛猜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问:“民妇大胆,敢问侯爷为何要问这些旧事?”

霍危楼抬眸便对上胡氏精光乱窜的眸子,他不显山不露水的道:“安宁县主近日有些异状,可能与当年的病有关,本侯需得问个清楚。”

胡氏顿时精神一振,仿佛等这时等了多日,“原来如此,侯爷身份贵胄,幽幽又是陛下赐婚的,赐婚之前,大抵也未做打探,侯爷本也该问的,侯爷既然问了,那民妇便不敢隐瞒——”

霍危楼看着她,胡氏吞咽了一下,语速疾快起来,“说起来幽幽这孩子当年是因与兰舟一起走失才生病的,说来也怪,他们姐弟一同走失的,可最终兰舟被人谋害,她却一个人回来了,当夜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可她做为姐姐,大半是狠心抛下了兰舟才回来的……”

胡氏叹了口气,“当然她也是孩子,怪不得什么,只是叫人有些失望,若她当夜能将兰舟一起带回来,说不定兰舟如今也长大了,她父亲母亲也不会出意外。”

“大嫂——”

薄景礼忍不住出声提醒,胡氏却不理他,“二弟,别想着隐瞒了,幽幽要做武昭侯夫人的,当年这些事对外遮掩住,可侯爷不能不知——”

“那次之后,幽幽病的极重,重到哪般程度呢?她人都疯傻魔怔了,不仅如此,身上还沾了脏东西,是闹得我们家里鸡犬不宁。”

薄景礼和魏氏生怕这般说惹怒了霍危楼,可霍危楼却顺着胡氏的话问下去,“哪般疯傻?”

胡氏一听,更觉自己所猜不错,她本就觉得薄若幽不配做武昭侯夫人,早前不敢将陈年旧事闹到武昭侯跟前,如今武昭侯亲自问,她怎会替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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