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听得剑眉拧了起来,“此乃惠明亲口所言?”
侍从应是,又道:“另外道家也以铃铛为法器,铃铛在道家称三清铃,又号帝钟,乃是十大镇教法器之一,寻常道士都会使用此物修行。”
霍危楼沉思片刻,“惠明也算相国寺高僧之一,想来不会打妄语,去查一查,看看京城内外的道观有无修行高深的道长在,我要查问详细些。”
侍从应声而去,薄若幽站起身来踱步,“佛家的血池地狱与此案并不吻合,因凶手并无惩罚死者之意,而只是从死者身上取血,道家的修死之法以图长生,倒是有些意思。”
“我是仵作,人死之后尸体腐烂,是绝无法再生的,会否有人以此而生邪门歪道之说求长生,因自己的血肉无法再生,便想拿别人的血肉来填补……”
薄若幽说完,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她看向霍危楼,“我也不肯定凶手动机依据,可我觉得这般解释许离真相近了一步,求长生之术并非道家独有,民间甚至许多地方亦有陋习恶俗,有人会食紫河车,道此物可益寿延年,而若信奉神怪,便更无所不用其极,前次黑水村的案子,便有人拿新生婴儿做祭。”
但凡古怪而难以解释的案子,多半与神鬼邪教有关,霍危楼道:“莫急,待寻个道长相问,看看道家这俢死之术到底是哪般。”
薄若幽是报以希望的,比起早前毫无头绪,如今至少有了个怀疑方向,而凶手行凶之地挑在了相国寺附近,是否是想将矛头往相国寺引从而扰乱官府调查?
“也不知吴捕头在城外是否找到了什么线索。”薄若幽缓缓道。
薄若幽心中挂念,却不知衙门的侯炀也到了侯府之外,待表明来意,侯府侍从带着侯炀进了主院。
侯炀见到薄若幽二人便道:“县主,捕头带了个小证人回来,是个镇上的小孩子,您应当见过,他说他认识文瑾,事发当日,他还见过文瑾。”
薄若幽一听便站了起来,“我跟你去衙门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文中描写是资料+剧情需要的夸张杜撰,有来源,但大家看看就算不要当真。
继续求营养液~
☆、九回肠09
薄若幽离开侯府, 与侯炀同去衙门,此案未被直使司接手,霍危楼有公务在身, 便未同行。
待到衙门,吴襄已归来, 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个六七岁的孩童, 那孩童看着面熟, 正是当日那个带着鬼差面具回答薄若幽问题的小娃娃,他跟着衙差们来,人有些紧张, 吴襄正令人去街边买了些糖糕予他吃。
看到薄若幽, 这小娃娃有些惊讶,却不敢上前来说话,薄若幽对他笑了笑, 吴襄在旁道:“这孩子叫张铎,是后街上一农户家的孩子, 你应该见过。”
见薄若幽点头, 吴襄又道:“我去了相国寺之后,便在镇上走访, 除了客栈里的客人,力求将其他与文瑾认识的人都找出来, 这时客栈的小厮说,有几次文瑾在客栈门口玩的时候, 和几个孩子一起玩过, 我便去镇上找。”
“而后便找到了他,他家中人也知镇上出了事,却不知是文瑾, 问了他之后,他说他在冬月十一那日见过文瑾。”
薄若幽蹙眉,“记得清楚吗?”
“记得清,因那日是他祖母过寿,他因此穿了新衣,可跑去街上玩耍之时却跌在地上弄脏了衣裳,也是那时,他看到文瑾跟在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身边,如你此前猜想的那般,那是个戴着猴王面具的男人,而文瑾面上戴着个狐仙面具,因看到了他,还高兴的摘下面具来炫耀,这张铎也是那日回去求家里为他买个鬼差面具。”
吴襄说完去看张铎,张铎吃完了糖糕,一双眼睛带着些好奇的望着他们,薄若幽上前道:“你记得我对不对?”
张铎点点头,薄若幽便问:“那日我不知你认得文瑾,今日你可能再想想,那日带着文瑾的男人去了哪个方向,身上穿着什么,你此前是否在镇上见过?”
张铎眨了眨眼,又有些紧张,吴襄道:“这些我已问过,他说文瑾被带走正是往梵音客栈方向走的,当时他还以为那男子是文瑾的父亲,身上衣饰也十分寻常,看不到脸的话,他也不知道此前是否见过。”
吴襄说完又道:“不过他说那男子有些奇怪,牵着文瑾的时候,虽然看不清脸,也并未说话,却一直在咳嗽,咳的身体弯曲下去,此外,在他牵着文瑾的手背上,还能看见些淡色的淤瘢,我怀疑那男子有病,因我辨不出,所以才将他带回来好与你细说。”
薄若幽这才明白吴襄将这孩子带回衙门是何意,她心底微动,连忙细问张铎,张铎小声道:“咳嗽听着好似染了风寒一般,文家少爷要与我看面具,他不让,拉走文瑾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时候天色刚黑,因为离得近,才看清他手腕上有些瘢痕,不是伤疤,倒像是摔了碰了的淤瘢,是紫红之色,也不是大片的,就这么大——”
张铎比划了个桃核大小的圈,薄若幽看的直皱眉。吴襄满眼希冀的望着她,“如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