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间林昭不知是该回护霍危楼,还是该回护薄若幽,面露不快道:“侯爷公私分明,非你想的那般,二妹妹验尸之术亦颇为高明,得了侯爷信任,侯爷自然用她,我与侯爷相识多年,亦在洛州亲眼见过二妹妹帮侯爷破了案子,你莫要这般说他们。”
薄宜娴也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思,她心中焦急绝望,又察觉出林昭对薄若幽有些护着,便越发想将此事说给林昭听,然而她没想到,林昭竟是如此斩钉截铁的信那二人,她不由委屈道:“可是那是我亲眼所见的,我亲眼看到武昭侯扶着二妹妹上马车,武昭侯那般高高在上,二妹妹又生的貌美,当日魏珺也看到的,并非是我污蔑他们。”
林昭一时哑口,薄宜娴说的这般真切,还说魏珺也看到了,不似虚言,而凭他的了解,霍危楼哪里是会怜香惜玉之人?说是霍轻鸿有此行还差不多。
难道霍危楼当真对薄若幽有别的心思?
林昭心头微颤,若是如此,那薄若幽如何反抗的了?
“只是一扶而已,他们在青州便相识,后来一道回京,也算颇为熟稔,你在我面前说便罢了,可不当对旁人提起这些。”他强自道。
薄宜娴忙应下,“我自然知道的。”
见林昭神色,薄宜娴便知自己所言他已信了,她心头莫名一松,又苦声道:“此番我们府上出事,只怕也让林伯伯和昭哥哥遭了非议,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若是父亲稍后当真获罪,只怕还要影响林伯伯的仕途……幸好我们还未定下婚期。”
她颇为歉疚的看着林昭,林昭反应了一瞬才听明白她的意思,“你莫要如此说,你我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不会因为这些有何更改。”
这般态度是薄宜娴想看的,可这话却令她颇为不安,然而话已至此,已是最直接的试探,她也无法令林昭做出别的承诺。
待薄氏几人离开林府,楚氏便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他手上当真不干净呢?若他争气,你还可将他捞出这滩浑水,可如今他自己摘不干净,咱们还能如何?”
林槐无奈摇头,“难怪当初沁水县卫仓事发不久他就几次来寻我,话里话外颇多担忧,我隻以为是他担心波及自己,却不想真的收过钱财。”
林昭在旁听着并不言语,楚氏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的道:“早知如此,当初咱们还不如……”
林槐苦笑,却未接言。
第二日午后,林昭果然带了礼物至程家探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六。今天明天要给闺蜜做伴娘,万更在大后天!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月还会有几个万更……
☆、六花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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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人到了程家, 却扑了个空。
良婶开门将他迎进了院内,他先看到了满院子晾晒的药材,他知道程蕴之的身份, 一看此状不由惊讶,问道:“程伯伯这是打算开医馆不成?”
良婶笑着道:“不是开医馆, 是近来城中黄金膏的毒泛滥, 我们老爷在琢磨解毒的法子。”
良婶知道林昭的身份, 说起这些便不避讳,看了一眼天色,良婶道:“我们老爷和小姐出门看诊了, 只怕快回来了, 公子不如进去厅中坐着稍候。”
林昭摇了摇头,仍然站在院中没动,淡淡的药香在笔尖萦绕, 他一时想到了昨日薄若幽在衙门抄写脉案之事,“没想到程伯伯有此心, 只是听闻程伯伯这些年不在外行医, 此番出门看诊是去何处?是去城南病营?”
良婶忙笑着摇头,“不是的, 老爷不去城南,如今也只看两个病人罢了, 一个是我们隔壁邻居,还有个人公子也认得, 乃是武昭侯府的小世子。”
良婶说的不够准确, 应当是霍国公府的小世子才是,然而她却说武昭侯府,林昭想到这几日听到的流言, 说霍轻鸿也中了黄金膏之毒,心底当下一阵发紧。
“所以他们是去武昭侯府看诊?看了多久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我们老爷医术高明,对解黄金膏之毒有些法子,我们小姐知道世子中了毒,便令老爷帮忙看病,这些日子,他们日日都要去武昭侯府看诊。”
林昭又想起了薄宜娴的话,他眉头微皱,“程伯伯已经知道如何解毒了”
良婶摇头,“那倒也没有,只是老爷用的方子是有用的。”
良婶只是下人,再更详尽的,自然问不出,可知道此事之后,林昭莫名觉得薄宜娴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他也抬眸去看天色,见日头已经西斜,又问,“他们是何时走的”
“大清早便走了,往日这个时候都已经回来了,今日不知为何耽误了。”
林昭觉得心底有些烦乱,他入正厅落座,待良婶上了茶,他又忍不住问:“良婶可见过武昭侯来府上?”
良婶点头,“见过的,见过一回,就是小姐此前出事之时,后来便不曾再见了。”
一听霍危楼隻来过一次,林昭心底微松,便又觉那般猜测实在有些失礼,他握着茶盏在厅内久候,可直等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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