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不答,抬步便往内院去,他对国公府自然是熟悉非常,一路大步流星而去,霍城夫妇呆了一呆,连忙跟上,这时才注意到后面跟了个貌美女子,二人很有些惊愕,又对视一眼,不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霍危楼刚进了霍轻泓的院子,他人便迎了出来,见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同来,他很有些惊讶,“大哥?幽幽?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囫囵完好的出来,霍危楼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上下打量他片刻,沉声问:“你这几日可有用黄金膏?”
霍轻泓一愕,眼神闪了下,“没……没怎么用。”
霍危楼如何会信,且看他似比往日清瘦了些,立刻抬步往他屋里去,“将你此处的黄金膏都找出来。”
霍轻泓狐疑的看着薄若幽,可素来温柔亲和的薄若幽此刻却也一派肃容,对他福了福身,连个笑脸也未露,霍轻泓无奈的抓了抓脑袋,进屋子去找黄金膏。
很快,两个锦盒被找出来,霍轻泓放在案几上,“喏,就这些了,到底怎么了大哥?”
霍城夫妇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桌案上放着的东西有些诧异,霍城问霍轻泓,“泓儿,这是何物?”
霍轻泓一本正经的道:“就是一种取乐之物。”
“此物有毒。”霍危楼开了口,他眸色严峻的望着霍轻泓,“你这几日可有何不适之处?”
霍轻泓又抓了抓脑袋,“不适之处?没有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眼下他的确看着无碍,虽然人清瘦了些,可到底年轻,平日里亦是锦衣玉食,面相上倒也无骇人之处,然而霍危楼还是不放心,“将这东西带着,与我回侯府,此物不可用,至于到底对你身子有何损害,稍后等衙门的人盘问清楚了才知。”
一听此事还牵扯到了衙门,霍轻泓面露忌色,他犹豫着,明显不想和霍危楼走,甚至有些求助一般的看向了霍城夫妇,霍城轻咳一声道:“危楼,这事……”
霍危楼转身看着霍城,“二叔,此事非同小可,若严重了,只怕会伤及他根本。”
霍危楼神色慑人,霍城在他面前也有些退缩之意,片刻之后,他看向霍轻泓,“泓儿,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便去侯府走一趟,反正也不妨碍什么。”
霍轻泓嗔怪的看着父亲母亲,唇角几动,终是服了软,“好吧好吧,那我晚上可要回来。”
说完将两隻锦盒一抱,当先出了门。
霍危楼离开之前又安抚霍城和岳氏,“你们不必担心,若有何不妥,我会派人过来告知。”
霍城和岳氏连声应好,这时,霍危楼才带着薄若幽离开,他们出了府门,霍轻泓却要坐自己的马车,霍危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上马车落座后才呼出了口气。
薄若幽亦心底微松,“侯爷莫要太担心了,表面上瞧着,世子不像中毒太深之状。”
霍危楼点头,忍不住没好气的斥责,“当真是太放纵他了,若非发现及时,只怕要同那二人一般。”
薄若幽想到霍轻泓诸般行径,心底叹了口气。
一行人刚回侯府,门房便道:“侯爷,孙大人已经到了。”
霍危楼应声,又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无辜的霍轻泓,一路往主院而来,福公公正在招待孙钊,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不免觉得诧异。
待落了座,霍危楼便令孙钊直言,孙钊道:“侯爷,那韩铭人还未清醒,不过问了韩夫人,她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那毒物叫黄金膏,又叫极乐散,分优劣之等,那最劣等的乃棕色物,有刺鼻之味,最上品的,乃金黄色泽膏状物,气味香甜,劣等的几两银子便可得一小包,上品的却可比黄金,那些东西是两个月前韩江买回去的,起初不过是为了享乐,可后来兄弟二人却都离不了那东西,每天若不享乐片刻人便颇为难受。”
黄金膏,极乐散……霍危楼忍不住冷冷扫了霍轻泓一眼,霍轻泓面色几变,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手中抱着的锦盒更好似烫手山芋一般,可他却舍不得扔。
薄若幽适时将自己对韩江之死的推断道出,孙钊亦点头,“的确是这般道理,青楼里的媚香,只怕是最劣等之物,对人的刺激没那般强,可他们家里所用,却是优劣混着,效用自然更强上许多。”
孙钊叹了口气,“侯爷,那韩夫人说,此物在坊间已经不算稀贵,寻常的富贵人家都用的起,且如今许多人家已经在用了,而卖此物之地亦颇多,京城之中但凡有些名头的青楼酒楼茶肆,还有些酒铺也在卖。”
霍危楼沉思片刻,“眼下还是要清楚此物毒性如何,除了使人陶醉忘我,生癫狂之状,可还有别的害处,至于贩卖此物之地,令衙门排查记录在册,并下禁令,还要追查此物何时流入京城,发源地在何处,是何人令其流入京中……”
霍危楼与孙钊说着后续如何调查,薄若幽先认真听着,可某一刻,她眼风忽而扫到了霍轻泓,霍轻泓面上坐的笔直无异,可薄若幽坐在他对面,正好能看到他放在膝头的手。
她敏锐的发现,霍轻泓的手此刻正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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