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放开手,这掌柜的也吓坏了,“小姐可好?都怪底下人做事不小心,这踏板属实应该换了,差点害了小姐,请小姐恕罪,请大人恕罪——”
掌柜不停告罪,霍危楼看了一眼那明显老旧的踏板,凤眸森寒,霍轻泓也蹙眉道:“你们可得上心点,这湖边水也不浅,若掉下去的人不会水,周围又无人,可怎么好?”
掌柜的苦笑道:“早前也出过一次事,之后小人便常令底下人更换,这才稳妥了半年功夫,他们又开始躲懒了,真是对不住,小人这就叫人去换。”
霍轻泓蹙眉,“早前出过事?出事的人救上来了吗?”
掌柜的眼底波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救上来了救上来了,且此人大人们也是知道的,就是刚才你们来问的其中一位姑娘。”
薄若幽受惊之后有些心悸,本来都打算走了,却忽然听到这话,她顿时转过身来,“哪位姑娘?当时是出了何事?”
掌柜的便道:“是冯姓姑娘,当时也是她们准备下船,踏板松动了,这位姑娘直接掉进了湖里,吓了大家一跳,不过当时我们都在外间,立刻有人跳下去将她救起来了,她呛了两口水,倒也没有大碍,她亦是个良善的,在船上换了干净衣裳又喝了一碗姜汤便走了,未曾追究小人们。”
“在船上换了衣裳?”薄若幽忍不住问。
霍轻泓还不知那朱砂痣之事,见薄若幽关心起女子更衣,面露奇怪之色。
这掌柜似乎也有些莫名,“是啊,当时整个人都打湿了,船上有暂歇的客房,小人又命人去附近的铺子买了衣裳来……”
薄若幽要听的却不是这些,“她更衣在客房?当时有几个人陪着她?”
“是在客房,陪着她的是她的婢女,还有一位李姓姑娘也是同来游玩的,是她的好友,出事的时候人多,后来看她并无大碍,时辰也晚了,大家便先走了一些人。”
这李家姑娘多半便是李都尉之女了。
薄若幽听完面露失望之色,“当时船上没有其他人?”
掌柜苦笑,“自然有的,只是其他人都为男子,是不可能进客房的。”
薄若幽有些不死心,“客房在何处?你带我看看?”说完才觉自己着急了,又回头看霍危楼,见霍危楼点了点头,她方才放心的又回船上去,霍危楼亦跟了上来。
掌柜的带着二人一路往靠近船尾的客房而去,霍轻泓有些狐疑,却也跟了上来,等走到了客房,便见客房阔达,布置的也十分典雅,而窗扇都在临着水的那一侧,是不可能有人从窗户等地偷看。
薄若幽见与自己想的不一样,便觉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又问掌柜,“这是何时之事?”
掌柜的略一回忆,“应当是去岁秋日,九月还是十月来着,时间久了,小人记不清了,若非刚才小姐差点出意外,小人一时也想不起来。”
霍危楼也和薄若幽猜想的相差无几,可在客房之内转了一圈,却与他们猜测的有些出入,没多时,三人又下了画舫。
待上了马车,因多了个霍轻泓,便显得有些拥挤,这时,霍轻泓才问:“幽幽你莫非留在大哥身边做仵作了?”
霍危楼办案,薄若幽却跟着,这几乎和在洛州之时无异。
薄若幽忙道:“并非如此,是侯爷举荐民女到京兆府衙门当值了。”
霍轻泓一愕,“你还是在衙门当值?”
见薄若幽点头,霍轻泓面上便有些意外之色,在青州为仵作,在洛州为仵作,如今回了京城还要做仵作,当初他还怀疑薄若幽对霍危楼心存不轨之念,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这是你在京兆府办的第一件案子?”
薄若幽应是,霍轻泓便啧啧感叹,霍危楼道:“还是难以解释凶手知道冯家姑娘身上有朱砂痣。”
适才得知冯渥丹曾在此落水,薄若幽和霍危楼都觉得她更衣之时可能被凶手看到了背上有朱砂痣,可偏生掌柜的说那日并无旁的人在,倒是让他打消了这怀疑。
薄若幽道:“适才掌柜的说记不清了,只怕当日情形他也有些记不清了,倒不如去问问李家小姐,这位李家小姐便是带冯渥丹入诗社之人。”
霍危楼颔首,“是该问问。”
霍轻泓看看薄若幽,再看看霍危楼,见二人皆是神色沉凝,他自己也不敢多言,马车徐徐往侯府而去,等回到侯府之时,日头已是西斜。
宁骁早已回了侯府,霍危楼刚进府门,宁骁便迎了上来,“侯爷,陆闻鹤带到了。”
霍危楼扬眉,“去陆祭酒府上问的如何?”
宁骁便道:“陆闻鹤的确可算陆祭酒的外甥,不过两家表亲离得有些远,早些年陆闻鹤算是小辈之中读书读的好的,陆祭酒便对他有些看重,常对他点拨一二,陆祭酒知道他在京城颇有才名,他也颇为高兴,还曾劝谏陆闻鹤继续科考,可却被陆闻鹤拒绝了。”
霍危楼凝眸,“为何拒绝?”
宁骁道:“陆祭酒隻说陆闻鹤似乎对朝堂有些畏怕,又觉得入了朝堂,自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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