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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1 / 2)

霍危楼看着柳慧娘,眼底闪过淡淡的意外之色,这个看似颇有心计,只顾着追名逐利的弱女子,其实不似寻常所见那般趋炎附势,既然今日根本不愿追随地位尊贵的侯府世子,当日,又为何主动凑去霍轻泓跟前呢?

柳慧娘的确未曾多言一字,可她心神被霍危楼牵动,言辞之间早露了破绽,这对霍危楼而言已是足够,他接着问,“你既如此欣赏陈翰墨,李玉昶占了他的戏本,你必定十分憎恨吧?”

柳慧娘垂眸苦笑,“民女的确不满,可民女并无资格不满,连民女自己都是老爷的,又如何能替陈先生不值呢?”

“钱明礼说,李玉昶占了陈翰墨的戏本后誊抄了一份,可原来的戏本,却是留在自己那里的,他还说戏本一开始在你手中,如今这戏本不见了,你可知道去了何处?”

霍危楼自始至终未提被烧的话本,柳慧娘隻当他所知一切皆从钱管家口中听来,于是道:“民女不知,那戏本起先的确在民女手中,可后来老爷讨要,民女虽觉那是陈先生遗物不该交给老爷,可拗不过老爷,还是交了出去。”

“听你所言,此戏本故事的确曲折离奇,可陈柳二人相知相爱,倒也有些映射你和他,戏本上所写戏折,当真只是他一人所写?”

柳慧娘下颌微扬,“民女也帮陈先生想过些许枝节,可陈柳二人人鬼情缘之构想,乃是陈先生所想,戏本中唱词曲牌,述白序引,每一字每一句,皆是出自陈先生之手,先生大才,而民女才疏学浅,自然是帮不了多少的。”

霍危楼又审视了她片刻,忽而道:“带她去舱房候着,没有本侯的吩咐不得出来。”

柳慧娘神色微变,“敢问侯爷,如此待民女是为何?民女字字所言为真……”

“字字为真?”霍危楼冷冷的睨着她,“你不仅会唱演戏目,与陈翰墨相交久了,亦会写故事,不仅会写故事,还会模仿陈翰墨的字迹,本侯说的可对?”

柳慧娘美眸一瞪,似乎难以理解霍危楼为何知道此事,霍危楼又道:“最高明的谎话是十真一假,你编的再如何情真意切,陈翰墨留下的戏本却不会说谎。”

柳慧娘眸子瞪的越发大了,却强自道:“侯爷在说什么民女不知,民女冤枉,侯爷怎能无凭无据捉拿民女,民女明日还要下船为老爷办丧事……”

路柯已带着绣衣使上前来拿人,柳慧娘还要挣扎,可任凭她再如何呼喊的楚楚可怜,在场众人却无一为之动容。

待她离开,室内陡然安静的落针可闻,霍危楼面色彻底的沉了下来,“此番之局很是巧妙。”

福公公拧着眉头,他只看出柳慧娘和陈翰墨关系匪浅,二人多半是有私情的,却被柳慧娘一口否定,而陈翰墨之死多有缘故,可说李玉昶和陈翰墨的死有关却难料定,且此番李玉昶之死的真相,仍然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

见霍危楼神色寒铁一般,薄若幽忍不住道:“侯爷,世上绝无完美到毫无破绽的杀人之法,凡有作恶,必留踪迹。”

顿了顿,她笃定的道:“柳慧娘有隐瞒,且那夜唱演戏目做不在场之明证,那么,与李玉昶之死有关的,便绝无可能隻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六。

☆、三株媚09

那夜柳慧娘唱了半晚上戏, 听见的人不少。

福公公道:“那天晚上,老奴也听见她唱了许久,估摸着唱到了子时过半快到丑时, 后来老奴睡着了,便不知是何时结束的。”

薄若幽颔首, “民女睡前也听见了, 她适才说那夜一直在唱戏, 只要有人听见她一直在唱,那害李玉昶的人便不是她。”

这便是霍危楼说的精妙之局了,如今柳慧娘嫌疑极大, 可偏偏当夜听见她唱戏的人, 都能为她作证,几乎无法继续怀疑她,可适才她言辞之间对陈翰墨颇为仰慕, 尤其那未说完的半句话,更是令人疑窦丛生。

霍危楼沉思片刻, “凶手若要害人, 必定有缘故,如今要知道陈翰墨到底是否为病亡, 叫钱明礼进来——”

钱管家又被叫了进来,见柳慧娘已经被看押起来, 钱管家一脸的大汗,生怕自己也被捉拿了, 待霍危楼问起陈翰墨, 钱管家便道:“当真是得了痨病,也请过大夫给他看。”

霍危楼冷眸盯着钱明礼,“请过大夫开过药, 并不代表就是真心想治好他,当时陈翰墨为柳慧娘写戏本,二人常处一地,你亦说李玉昶为此还颇为着恼,既是如此,他可曾在陈翰墨的病上动过手脚,或起过别的心思?”

钱明礼汗滴顺着额角而下,“小人……小人不知如何说,若说老爷没半点歪心,倒也不是,当时请过一个大夫,大夫说此病难治,若用什么矜贵药材吊着,倒是能让他多活几年,可陈翰墨到底只是个酸秀才,又非登台的,老爷不可能用金银养着他的。”

钱明礼苦笑一声,“后来便隻用了些寻常药材,拖了一阵子,人便死了。”

霍危楼狭眸,“戏班内,可还有谁与李玉昶有过争执或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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