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仰着脑袋,看着霍危楼一时未曾回过神来,可就在这时,倒下的木梯撞到书架,两本才被薄若幽看过却没放好的书册从上掉了下来,霍危楼背对着看不到,薄若幽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神色一变,下意识抬手抱住了霍危楼,她一手护着霍危楼的背脊,一手护着他头顶,远看去,姿势颇为缠绵悱恻。
薄若幽人埋在他颈侧,隻觉几本书在她手背撞了一下才落在地上,佛门典籍皆有二三寸厚,如此撞下并不算轻,她疼的眉心一跳,抬眸时,便见霍危楼眸色晦暗的望着她。
薄若幽惊悸未消,喘息稍快,见霍危楼神色沉凝难明,便颤颤巍巍将手收了回来,人亦离远了两分,正要令霍危楼将她放下,两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
“这……”
薄若幽豁然转眸,竟见福公公和霍轻泓竟然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她神色一变,立刻挣了挣,霍危楼自然也看到了他二人,可他眉眼间波澜不惊,泰然从容的将薄若幽放了下来。
薄若幽退开一步站好,双手交迭在身前,好似解释一般的敛眸道:“多谢侯爷相救。”
木梯倒地,书册凌乱,倒也不难想象,福公公和霍轻泓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而霍危楼却看着薄若幽落在身前的手,她肌肤细腻如瓷,一双手掌心虽有些粗糙,可手背上却一丝瑕疵都无,因此,桃核大小的红肿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那是刚刚护他被书砸的。
霍危楼觉得难以置信,适才刚受了惊吓的薄若幽,竟有那个心思去护他那一下,书册虽重,可砸在他身上又如何?
他武昭侯又何时需女子相护?
福公公上前来将木梯扶起来,“怎么弄的,幽幽没事吧?”
薄若幽下意识将发疼的手背拢去了袖子里,“没事。”
霍危楼又看见了,他睨着薄若幽,一时没说话,霍轻泓捡起地上的书,“好厚的书啊,听说你从昨天看到今天,你在找什么?”
薄若幽便道:“找关于寺内秘宝的记载。”
霍轻泓看了看这冷清的藏书楼,尤其此处靠后,更是有些阴森森的,“你也太有毅力了,我在此处,绝对待不了一炷香的功夫。”
薄若幽不知如何应答,隻好老实道:“民女愚笨,想不出别的法子。”
霍轻泓又道:“你这般用功,可是会有什么奖赏吗?”
薄若幽顿了顿,“眼下民女隻想把差事办好。”
霍危楼深深看了她一眼,“可找到什么了?”
薄若幽这才抬起头来,拧着眉头答话,“暂未找到和案子有关的线索,不过也有些奇怪,寺内地宫内所供奉秘宝皆是佛门圣物,可佛塔,灵帐这些皆有记载,偏偏供奉佛陀舍利的五重宝函找不出。侯爷当还记得地宫后室之中,有一三重宝函,民女适才已查到,此三重宝函之内,供奉着前朝一位高僧圆寂后的舍利子,共有三枚。第一重宝函为我们看到的铁质塔状匣,第二重是曜石椁,第三重乃是壶门座玉棺,民女找到的典籍,对此物都有详细记载,出处构造皆写的十分清楚,却偏偏没有最宝贵的五重宝函的记录。”
“若这五重宝函亦有记载,民女怀疑,其上必定记载着铜匣之上的方形锁的构造和钥匙形製,可民女找遍了也未找到,如今,只剩下最上一排佛典未看过。”
薄若幽看着最上面一排佛典,眼底颇寄希望,霍危楼将木梯扶正,往上站了一阶便伸手拿到了最上一排的佛典,薄若幽在下面接着,只需粗略一翻,便知几本佛典并没有她要找的,待将数十本翻完,仍无所获。
薄若幽苦着脸道:“难道宝函宝贵,寺里将记载的典籍毁了?或者,放去了其他地方?”
霍危楼将她手上书册接过,一边放回书架一边道,“藏经楼本就是佛门重地,放去其他地方的可能性不大,或者……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舍利子被盗,铜匣之上未有任何损坏痕迹,盗窃者多是以钥匙打开,既然佛典之内有可能记载着铜匣钥匙形製,那要偷舍利子的人,自然会对不起眼的佛典下手。”
放好了书,霍危楼吩咐福公公,“去找净明来。”
福公公转身出去,霍轻泓不喜此处,也跟着离开,薄若幽本打算跟在霍危楼身后出去,却见他一时未动。
下一刻,霍危楼转身朝她走近两步,“手伸出来本侯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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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色莲10
霍危楼背光而站, 俊逸的面容隐在昏暗之中,双眸却尤其摄人心魄,薄若幽犹豫了一瞬, 见霍危楼仍然盯紧了她,这才谨慎的将手背伸了出来。
红了一片, 最严重之地有些乌青, 还肿了起来, 薄若幽伸出不过一瞬,很快又收回,她敛眸站着, 也不知霍危楼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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