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直接问道:“老夫人头七那日,你到的最晚,后来又离开,你都做了什么?”
郑文宴忙道:“来得晚是因要安排几位做法事师父的客院,后来离开,是听说到处找二哥都未找到,派了人去找之后,我忽然想到二哥上次便说自己在书房没有听到外面叫人,便亲自去二哥书房找他,到了地方,却见屋门开着,门内的确无人。刚从他书房出来,便听说看到他去邀月阁了,我赶忙赶去,却没想到已经出事了。”
“可有人为你作证?”
郑文宴面露难色,“这……我从书房出来,在西北侧的花圃边遇到了府中林管事……”
然而西北侧的花圃距离邀月阁和郑文宴的院子都不远,此证人即便遇到了他,也并不能证明他那段世间没去过邀月阁。
“你去郑文宸的书房,是去找郑文宸,还是找你母亲准备请封郑文宸的折子?”
霍危楼目光如刀,一句话问完,郑文宴面上已生出一层冷汗,他咬牙道:“侯爷此问在下不明白,我当真是去找二哥。”
霍危楼眸色分毫未变,仍威压慑人,郑文宴又急道:“母亲死的那夜,在下整夜都在自己院中,在下有人证,侯爷不该怀疑在下才是——”
霍危楼却在此时站起身来,“去药库看看。”
郑文宴擦了一把汗,恭敬应是,霍危楼便抬步而出,走到薄若幽身侧时,目光自她面上扫过,“你跟来。”
薄若幽应声,跟在福公公和贺成身后走了出去。
一行人出偏厅,只见花厅内人人面色凝重,见郑文宴满头大汗带着霍危楼一行朝外走,想跟上,却被绣衣使製止。
药库在侯府北侧,因并不常用,整个院子显得有些荒僻。
进了院子,郑文宴指着院中左厢房道:“这三间便是药库了,侯爷看,锁还锁着,就是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示意身后绣衣使,那绣衣使上前,也不知如何拨弄了一下,锁便开了,郑文宴先进门,走到左侧一排药柜之前,瞅准了写着“曼陀罗”三字的药屉打了开,“曼陀罗就放在此——”
“处”字还未出,郑文宴话语声已断,因那药屉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丁点曼陀罗的影子?
“这……这不可能……”
他随手极快的将周围五六个药屉打开,只见里面满满的放着人参、灵芝等物。
更珍奇的药材都在,却偏偏曼陀罗不见了。
霍危楼看着郑文宴,“看来,你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改了两百字,可看可不看,影响不大。
☆、一寸金08
郑文宴额头渗出薄汗来,“侯爷,这药库当真是许久才一开,钥匙我也从不带在身上,回事厅的书房虽锁着门,可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侯爷,在下便是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哥哥。”
见霍危楼神色冷沉,郑文宴急忙道:“是,那夜我去二哥的书房,的确是为了找折子去的,过年之前,我曾在母亲暖阁里亲眼看到她在写折子,见我到了,母亲便将折子收了起来,我当时便觉不妥,可母亲不提,我便没问。后来母亲忽然过世,我慌了,整理母亲遗物之时,我找过母亲的卧房书房,都没找到那折子……”
郑文宴苦着脸,快要哭出来似的,“我在想,是不是母亲已经把折子给二哥了,前几日忙着母亲的丧事,而二哥终日闭门不出,我没有机会,那天晚上,二嫂潇儿都在外面,二哥也不见人影,我这才得了机会去寻。”
郑文宴急于自证,再不敢隐瞒,霍危楼闻言面上依旧神色难辨,隻扫视了药库一圈,“搜一搜,看可有留下线索。”
几个绣衣使依令搜查,片刻后,一无所获。
霍危楼眸色凝重,“传府中各院下人管事来问话,务必一人不漏。”吩咐完,霍危楼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玉嬷嬷是何人?”
郑文宴一愣,有些迟疑的道:“是母亲从京城带来的贴身侍婢,算是母亲十分信得过的人,只是十几年前犯了错,被母亲赶去了祠堂,为郑氏守祠堂。”
“十几年前犯了错?”
郑文宴颔首,“是,大概十五六年前吧,具体也不知为何,祠堂在府中西北方向,这些年玉嬷嬷没有再踏出祠堂一步,母亲也只有年节去祠堂上香时才见她一面,她是个冷情之人,便是母亲过世,她也没有出现。”
从京城带来的亲信,却被惩罚守了十多年祠堂。
霍危楼看着贺成,“派个人去祠堂看看是否属实。”
贺成点头应下,霍危楼便道,“你无人证,从此刻开始,回自己院中莫要随意走动,你适才所言,本侯自会求证。”
郑文宴有些为难,“侯爷,今日是母亲二七之日,待会儿有一场小法事。”
略一沉吟,霍危楼指了个绣衣使,“你跟着他。”
郑文宴松了口气,很快,有绣衣使来禀,“侯爷,所有府中下人,都集齐了。”
侯府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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