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
司机正想借着后视镜瞪他一眼,结果一抬头就见他哂然一笑:“辛苦了,慢慢开吧,不急。”
“……”司机又默默把要瞪的眼珠缩了回去。
天琴星人多拥堵的破毛病燕绥之早有预料,所以申请的会见是在第二天,确实不着急。
车子不负众望前前后后挪了一下午才挪进第三区,把燕绥之送到了酒店楼下。临走前,热心的司机扫了一眼周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最好这几天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酒店,这一带人太杂有点乱,你一个人的话最好还是挑区域中心住。”
“乱?”燕绥之愣了一下。
不过这是所裏事务助理给他订好的酒店,离看守所不太远,想让他少堵几回方便一点。
“年底冲业绩嘛。”司机挤眉弄眼,“反正走在路上包和值钱的东西都看好了,人多的地方总会有这种事。”
燕绥之低头一扫全身,开玩笑道:“不剁手指,我应该都没什么损失。”
除了智能机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司机:“其实你这一身衣服看着也不便宜。”
燕绥之:“……”
不过燕大教授总忘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很不幸,这位司机恐怕也是。
珠联璧合的效果就是立竿见影——
晚上7点,燕绥之去酒店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买东西,旁边楼与楼的夹巷裏突然踉跄出来几个醉鬼,横着就朝他这边过来了。
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燕绥之给他们让开了路。
结果朝旁边避让的时候,他垂着的手指磕到了某个东西。在偏湿热的夏夜裏,凉得人一惊。燕绥之垂眸一看,就见被人流挤到他旁边的一个人手裏捏着一柄短刀。
这种刀刃特别细,尖头带勾。人多的时候趁着拥挤往别人包上一划一勾,很多东西就能落到手裏。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不法勾当能被人盯个正着,当即刀刃一拧,就朝燕绥之的手指勾过来。他帽檐下的半张脸板着,嘴角下拉的弧度带着威胁的意味,可能想就此吓退燕绥之,再趁机逃跑。
“小心!”旁边有个姑娘惊呼一声。
然而下一秒,燕绥之已经捏住刀刃反手一拧。
“嘶——”那混混手指被绞了一下,姿势彆扭使不上力。偏巧这时候,燕绥之准确地找到了他的麻筋,猛地一敲。
“我——操!”
你他妈哪来那么大手劲?!
混混骂了一句,手指陡然一阵酸麻,细刃短刀“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那混混甩开燕绥之的手,正要扑过去捡那柄刀,一个后跟尖细的高跟鞋突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了混混脸上。
燕绥之一看那力道,就默默“啧”了一声。
混混当即捂着酸软的鼻樑叫了一声,眼泪哗哗地朝后踉跄了两下,撞到了之前从巷子裏出来的醉鬼。
两人一个带一个,摔成一团。
那醉鬼是个胖子,迷迷糊糊把那混混当成肉垫撑起了上半身,盯着混混的脸懵逼了三秒,然后哇地一声,张口就吐了。
“……”
混混被那味道熏得一窒,刚要弹起来又当场撅倒回去。
旁边的人一看刀被燕绥之不偏不倚用脚踩着,混混和酒鬼又倒成一团,当即报警的报警,打混混的打混混。
燕绥之跟人借了张纸巾,弯腰把细刃刀捡起来。
“你看着一脸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会打架啊?”
燕绥之直起身,抬眼一看,就见一个扎着俐落马尾的姑娘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来,穿上了砸傻混混的那只高跟鞋。
“不会打。”燕绥之把那柄短刀用纸巾包好,“只会捏麻筋,勉强能救个急。”
“位置找得那么准,肯定没少练过手。”那姑娘上下扫量了燕绥之一眼。
谁闲得没事练这种东西呢?难不成是个运气特别背的,总碰到这种事,捏着捏着就准了?
不过那姑娘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她目光落在燕绥之的手上,低呼了一句:“诶你手指流血了,肯定是你刚才去捏那个刀弄的,口还不小。”
燕绥之不太在意地弯了两下手指,道:“蹭了一下而已。”
那姑娘立刻在包裏翻出了一小盒创口贴,给了燕绥之一张,“你也真是吓人,他拿刀对着你比划,你居然直接抓上去。这个止血的,你还是贴上吧,过会儿再撕了。”
燕绥之原本没打算要那个创口贴,但他看见了包装上印着的一行蓝字——哈蒙德潜水俱乐部。
他这次案子的当事人陈章就属于这个潜水俱乐部。
先前,他在看到案子资料后这些年在裏面的活动情况。但是关于这个俱乐部的实际有用资料很有限,而且在出事之后,俱乐部应该最先听到了一点儿消息,把跟陈章相关的部分都删了。
燕绥之接过创口贴,冲那姑娘笑了笑:“谢谢。”
两分钟后,负责这一带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