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怼第三区的控方和法院。声称只有凶手受到制裁,乔治?曼森感到宽慰才有苏醒的可能。
涉及到人命,控方和法院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于是这层高压肉眼可见地提高了整个流程的速度,其他案件相关人员的解禁还没落实完毕呢,案子就走到了委託律师这一环。
在这整个过程中,陈章的态度前期十分配合,后期则十分消极,甚至直接放弃了自主委託律师的权利。
于是这个案子在法律援助中心走了一遭,落到了一个实习律师的手裏。
这个实习生就是燕绥之。
“阮?”同样被老师扔下的洛克在傍晚又偷偷摸摸蹭进了顾大律师的办公室。
燕绥之抬了抬眼,道:“你怎么回回都跟做贼一样?”
“听说你接了个案子?”洛克的表情活像黄鼠狼见了鸡,有点兴奋。
“是啊。”燕绥之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复杂么?”
燕绥之看着他的神情,配合地说道:“挺复杂的。”
“真的吗?!”这回黄鼠狼已经把鸡偷到手了。不过很快他又叹了口气,“哎——真好,怎么没人手抖给我分一个呢。”
他羡慕了一会儿,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道:“对了,顾律师不在,你今晚不用加班吧?”
燕绥之摇了摇头,“正准备收拾东西。”
“那正好!”洛克道,“你上次去亚巴岛耽搁了两天,我给你找的那间公寓不是被人截胡了嘛。下午刚收到那个房东的消息,说截胡的那个人改主意了,所以现在公寓依然空着,你这会儿要是没事,我刚好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几天,因为住处依然没能定下来,所以燕绥之还借住在顾晏那裏。
只不过这几天顾晏不是出庭就是出短差,在补亚巴岛耽误的工作,中间回过几趟律所,但几乎没在自己房子裏住过,两人碰面的时间并不多。
“今天恐怕不行。”燕绥之站起身把案件资料全部收进光脑。
洛克一愣:“啊?为什么?”
“刚才说了。”燕绥之笑了一下,“得收拾东西,事务助理刚帮忙订了飞梭票,我明天需要去天琴星。”
“去天琴星干什么?”洛克依然很茫然。
燕绥之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光脑,道:“因为那个手抖分给我的案子。”
“这么快?!”洛克道,“你不等顾律师回来吗?好歹让他帮你准备准备。我听一个毕业的学长说,他第一次独立参加庭审,表现得一塌糊涂,脸红得能煎蛋,双面。”
“……”
燕大教授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感觉。
他随口夸了一句:“哦?挺有意思,血气很足嘛。”
洛克:“……”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洛克又问了一遍。
那语气,好像燕绥之要去的不是法庭是黄泉大道。
“嗯。”燕绥之笑着哼了一声,一边穿上大衣系上围巾,一边道:“等不了顾律师了,这边开庭时间有点紧。”
“什么时候开庭?”
“下周。”燕绥之道。
“那不是没几天?”洛克惊呼,“怎么会这么赶?没道理啊!安排了实习律师,还只给这么几天准备时间。那不是板上钉钉要输嘛?”
说完,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啊……难道……”
为什么援助中心会手抖找上实习律师?
说是被大律师拒绝了多次,也许吧……
毕竟为嫌疑人辩护,在那些人看来就是跟受害的曼森家对着干,一定有很多人不乐意。
但这么短的时间,够他们问几个律师呢?
更大的可能性,是曼森家给警方法院施完压,又把箭头对准了援助中心,于是援助中心干脆遂了他们的意,放弃有经验同样也有风险的大律师,转而在备用库裏挑了个实习律师。
阮野这个身份下的履历连两行都凑不齐,一看就是个混日子的,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拿实习律师来敷衍了堵麻烦的情况,燕绥之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一看就明白了一二。
他下午还跟菲兹确认了一下,在援助中心的资料库裏,他的实习生身份是挂在莫尔律师名下的,因为南十字律所默认顾晏是暂替的老师,而莫尔律师风头并不算盛,他的实习生也没什么好特别的。
洛克张口结舌地愣了半天,憋出一句:“所以找实习律师……就是料定了你会输啊?!”
燕绥之透过办公桌背后的落地窗看了眼外面,还没出去就能感觉到玻璃的寒气。他拉了一下围巾掩住下巴,翘了一下嘴角道:“是啊,还羡慕么?”
洛克差点儿把自己头摇掉了,“不了不了,你……哎……你多保重。”
第二天上午,燕绥之拎着光脑和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天琴星的飞梭。
独自出差,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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