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潜水服又将这种白反衬得更加显眼。
他习惯性地把呼吸克制在一定频率内,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极为冷静,又有点儿恹恹的冷淡感。
燕绥之垂着眼把摘下的手套卷迭起来。
面前的海滩上传来轻微的沙沙细响,听起来像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过度的疲累让燕绥之连笑都懒得扯出来,就那么冷冷淡淡地抬了眼。只见顾晏一手拎着潜水面罩和调节器,垂着眼皮将另一隻手上的手套咬下来。
他湿了的头髮向后耙梳,一根都没有落下来,一丝不苟外还显露出一种跟平日不同的轻微傲慢感,像古早时候的绅士。
“都送进救护中心了?”
“嗯。”
“那就好。”燕绥之懒懒地应了一声。
“走吧,去把潜水服换了。”顾晏走到燕绥之面前来,用手套指了指不远处供人淋浴的别墅楼。
燕大教授懒懒地说:“你先去,我暂时不想起来,过会儿去。”
顾晏垂着目光看了他一会儿,把手套和装备都集中在了左手,然后伸出了右手,“你打算穿着潜水服闷馊了再去?”
他摘去手套的手指居然没有沾上水迹,也没有任何汗湿,看起来修长干燥,非常干净。
燕绥之瞥了一眼,没好气地把手拍进那只手掌裏,顾晏收紧了手指。
他借着力纡尊降贵地站起来,没好气地说:“要真闷馊了,我一定去你房间静坐一小时当香熏。”
“你可以试试,看有什么后果。“顾晏等他站稳后,鬆开手冷淡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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