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地方再决定。”
顾晏皱着眉:“酒店?”
他常常皱眉,燕绥之没反应过来,随口玩笑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表情,酒店讹过你的钱?还是酒城的酒店给你带来了心理阴影?”
他笑着站直了身体,冲车裏的顾晏摆了一下手,“行了,我进去了,回见。”
说着,他替顾晏关上车门,转身上了臺阶朝商场大门走去。
……
从在酒城登上飞梭到现在,对燕绥之和顾晏而言过去了两天。但对酒城当地的人而言,已经过去了五天之久。
自打洗清罪名当庭释放,约书亚?达勒就恢復了以往的生活,他很快找到了几份新的活计,从早上5点到夜裏10点排得满满当当,一方面是为了儘快还清顾晏的钱,另一方面是为了躲人——
他觉得自己那位邻居贾斯特?贝尔病得不轻。
那天在法庭门口,他都直愣愣地让对方“滚”了,这要是放在以往,两人得当街打起来。就算当时没打成,以后见面恐怕也不会有好脸色。
谁知道就从那天开始,贾斯特?贝尔跟吃错了药一样,一会儿在他们家窗臺上塞两份甜麵包,一会儿放一串冻葡萄。
约书亚不想收他的东西,本打算找个筐装一起给他还回去,结果被自家妹妹罗希拖了后腿。
等他找到干净筐的时候,罗希已经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了半串冻葡萄,吃一颗对院外的贾斯特嘿嘿笑一声,吃一颗笑一声。约书亚怀疑那混账玩意儿在葡萄上下了毒。
要不罗希怎么会傻成这样。
头一天,他关起门来给罗希讲了一天不许乱吃东西的道理,然后忍痛掏钱买了一串冻葡萄,连同其他东西一起退了回去。
第二天贾斯特又开始试图用水果糖和巧克力来求原谅,约书亚门都没开。
第三天,他就逃荒似的出门打工去了,眼不见为净。
不过这一天,贾斯特?贝尔也没顾得上来送东西,他去医院接吉蒂?贝尔去了。
老太太昏睡好多天,终于在那天清早醒了过来,在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回答了警方的询问,然后在侄孙贾斯特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家小院裏。
警方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做伪证的酒鬼吉姆身上,盘问了他很久,案件的进展依然有限。遗憾的是,醒来的受害人贝尔老太太也没能给他们提供更多资讯。
“我没能看见他的脸,而且他全程都没有出声。”老太太翻来覆去,也只说得出这句话,“很抱歉……”
吉蒂?贝尔回家后,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就像没受过伤害一样,依然会在下午睡一个午觉,起来后吃着贾斯特做的土豆汤,笑眯眯地夸奖他手艺进步了。
她甚至还想打开暖气继续做编织,只不过她家的暖气管好几天没用,被冻出了一点儿问题,刚巧费克斯从院子前经过,顺便进来帮她修了一下暖气管。
“谢谢,你来得太及时了亲爱的。”贝尔老太太摸了摸暖气管,热度合适。
她抬头冲费克斯笑了笑,“要喝点土豆汤再走么?”
费克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回去了,过会儿还得替人出车。”
他说完收起了工具,跟贾斯特也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支棱着的短髮刚好从门顶蹭过,搞得贾斯特老担心他会撞上门额。
费克斯离开之后,贾斯特一边收拾着碗碟一边冲吉蒂?贝尔感叹道:“这么冷的晚上还得出去跑,还好他是在车裏。”
吉蒂?贝尔在暖气管边烘了烘手,“之前他不是说不打算干了吗?我只昏睡了几天,他又勤劳起来啦?”
贾斯特耸了耸肩,“是啊,说打赌赢了一笔钱,可以买一辆二手车自己——”
他说着,突然皱起了眉,转头看向屋门,“吉蒂祖母,这扇门多高来着?”
老太太瘪着嘴,“喏,我的毛线筐裏有卷尺,自己量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贾斯特抽了卷尺,走到门边伸手一拉,而后看着刻度变了脸色——
1825釐米。
“怎么了?吃到虫子了?”老太太看着他的脸色开了个玩笑,说完自己咯咯笑起来。
“……是啊,吃到苍蝇了。”
费克斯是在第五天中午被警方带走调查的,这件事约书亚?达勒直到晚上打完工回来才听说。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裏10点了,从罗希嘴裏听到了一点儿颠三倒四的传言,不知道是不是贾斯特告诉她的。
听见这话的时候,约书亚?达勒腾地站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吉蒂?贝尔家院子的门口。
这几天去看望吉蒂?贝尔的邻居不少,唯独没有他。
之前他一直没弄明白自己是什么心理,还以为只是单纯觉得被误解了很委屈,所以不想见贝尔家的人,不论是贾斯特,还是吉蒂老太太。
直到这时候,直到他站在了老太太家门口,他才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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